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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唯宁站在总裁办配套的休息室前,忽觉不知怎么摆放手脚。
秦述说,徐暮川刚刚进去一会,呆会还有个应酬,可能要持续到很晚。纪唯宁不禁汗然,这大集团的掌权人着实不好当啊!
深吸了口气,她抬手敲了敲门,久久不见里面回应,纪唯宁狐疑的探着身子进去。
大床上,男人颀长的身躯仰躺着,修长的双腿,一条搁在床上,一条垂在地面。休息室的窗帘没有拉上,许是光线刺眼,没戴腕表的那只手臂反覆在双眸间。
应该是特别困,以至皮鞋都还套在脚上未脱下来。墨色的西装外套敞开着,一方下摆被压在身下,白色衬衫下包裹着的腹肌,紧实有力。
纪唯宁眉头蹙的紧,这到底是有多累,这样子也能睡得着?轻浅的脚步挪了挪,一时间也不知该叫醒他还是该退出去。
“什么事?”沙哑的嗓音从喉间散出,带着掩盖不住的疲倦。
显然,徐暮川把她当成是秦述。休息室铺着奢华的地毯,再加上纪唯宁刻意放轻的脚步,以至床上的男人一时并未辨清来人。
“徐先生,是我。”
出人意料的轻柔嗓音,让徐暮川忽地一怔,覆在双眸间的小臂慢慢抬开,清眸因为困倦而显得迷离。
纪唯宁就站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落日的余晖从玻璃窗上洒进来,铺满休息室的大半个空间,也打在她纤瘦的身躯上。
余晖融着她清丽无暇,大气甜美的精巧五官,暖暖的渗进他心窝。
徐暮川忽然想起,她初去徐家那天,在漓景路的林荫道上迷了路,然后就着石凳睡过去的那一次,也是如今日这般,打着残阳,美好的让人不忍轻易破坏。
两个画面就此重叠。
他还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坐在车上,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将她看进眼底。
片刻的失神,幽深的眸底恢复一片清明,徐暮川坐起身,昂贵的西装外套因为一直压在身下而起了些微褶皱。
“你怎么在这里?谁准你进来的?”哑淡的嗓音,有着隐隐的不悦。
纪唯宁敛眸,第一次站在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里,满室的男性气息,让她无端急促起来。手心勾着包包提手,低头抿唇:“徐夫人让我过来看看,秦助理说你在这里。”
“看见了?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声音里除了微哑,没有波澜,听不出喜怒。
纪唯宁看着他从床上起身,修长的手指举到颈间,三两下扯开领带,接着脱下半皱的外套丢在床尾的置物凳上。颀长的身姿,只着简单的白衬黑裤,勾勒出他的好身材。
许是看纪唯宁一直杵在原地,他微微拧眉:“我要冲凉,你想在这里站多久?”
“看你服完药我就走。”柔柔的嗓音轻轻说着。
徐夫人的交代总归要完成,纪唯宁本能的向着他靠近了几步,垫起脚尖,用手心探他的额头,本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在发烧。岂料,指尖才碰到他的额际,手腕便被一只大手甚为粗鲁的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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