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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对付萧风的杀手锏,那是同归于尽的炸药!咱们知道的这些,严世藩都知道,他到死都没说!
因为他还有儿子,他还不想严家断子绝孙!难道你就想咱们徐家断子绝孙吗?”
徐璠吓得一激灵,犹自不甘心地嘟囔道:“父亲答应保护谈同和柳台,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可用吗?”
徐阶摇摇头:“此事对大明不利,为父尽量不用。真要用时,也得想好用法,不能自己上去点火,同归于尽的傻事,犯不上!”
见徐璠不说话了,徐阶指点他道:“你不要总把萧风当成仇敌,对手和仇敌是两回事。
仇敌是势不两立的,对手是可以合作的。就如这次的事儿,他肯表态不推荐人,既是避嫌,也是顾全大局!
给他个一票否决权又如何,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否决了!最后当差的人,还是我们推荐的人,这就够了。
儿子,记住,小胜即可,总想着完胜的,最后多半是输!”
徐璠低着头,眼神冰冷。父亲和萧风也许是对手,他和萧风就是仇敌!
他被萧风当众羞辱,他被萧风撸掉了官身!他从小自负天下奇才,一直渴望与严世藩决战紫禁之巅。
然后自己潇洒一计,将严家父子打落尘埃,迎着严世藩惊恐的眼神,和天下人,尤其是天下少女仰慕的目光。
然后父亲当首辅,自己当个闲差,每日潇洒来去,想上值就上值,想不去就不去。每日招鸡斗狗,眠花宿柳,当个风流才子。
只有当朝廷有重大危难之时,群臣束手,万岁惊惶,自己才挺身而出,三言两句解决问题。事了拂衣去,重新上青楼。
人生当如此,方不负这一身抱负,满腹经纶。
然而,这一切的幻想,都被萧风给夺走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萧风夺去了人生一样。
这个混蛋,过的都是我梦想的日子啊!而且我的梦想里,都没梦过柳如云那么好的身材,也没敢梦过公主殉情啊!
重新开始?说得轻巧!你以为中举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从棺材里爬起来就能中?你是看戏本子呢?
徐璠的心中苦水徐阶不得而知,他一直在京城当官,并不知道这个留守儿童的理想已经变得扭曲黑化了。
“趁此机会,你也回老家去吧。朝廷开海在即,咱家和其他几大沿海望族,在此事上不能无所作为!
萧风虽然用胡宗宪这颗棋子占了天元,但他搬不动望族们盘根错节的力量。开海功劳可以对半分,实惠却要归我们!”
但徐阶还是把一票否决权的事儿想得简单了,他一连举荐了五个官员,萧风考察之后统统都给否决掉了。
徐阶有些沉不住气了,怀疑萧风在耍自己,于是上朝时故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问萧风考察结果如何。
萧风淡淡的说:“这五个官员中,不乏能员,可见徐首辅是用心了的。
可惜其中只有三人有过带兵的经历。而这三人中,只有一人了解水战。
可惜他思想僵化,心中的水战,仍然是以弓箭远战,靠近冲撞,跳船格斗等老式战法,根本无法指挥现在的战船。
更别说宝船这样复杂的战斗系统,不但要有丰富的水战经验,最好是海战经验,还要有极强悟性,这五位,是真的不行啊。”
萧风说得有理有据,徐阶也无法反驳,只好抓紧在自己人中继续寻找。但想达到萧风的要求,谈何容易?
正在愁眉不展之时,张居正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老师,当年有一人,赵文华和老师都曾多次举荐过,老师可还记得吗?”
徐阶一愣,皱起眉头:“你是说唐顺之?那确实是个有才之人,不过他赋闲已久,不肯出山啊。
当年赵文华举荐他,他不肯出山。赵文华觉得他是嫌自己名声不好。于是又让我出面举荐,可他仍然不肯出山啊。”
张居正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唐顺之与老师年龄相仿,当初在京时也曾有过交往,对老师还是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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