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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么听话?
太宰治的目光在两人中游移了片刻,随即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来。
看来他这位“故友”的魅力还真是不减当年,就连大名鼎鼎的天与暴君禅院甚尔都——
禅院甚尔没有错过太宰治的表情,眼神一黯,拳头顿时痒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太宰治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看他尤为不爽。
天宫奏乡注意到他的情绪,搭着他肩膀的手用力,语气沉了沉:“甚尔君。”
禅院甚尔最听不得他叫自己名字,小声“切”了一声,走到一旁,对太宰治眼不见心不烦。
这份让步的态度,不仅是天宫奏乡,就连太宰治都稍微惊讶了下。
他可没少听过这位天与暴君的传闻,像孤狼一样独行,又如野犬一般不好惹。这样的角色,竟然为了天宫退让到这个份上吗?
想到这里,他故意“哇哦”了一声,撇了眼虽然退离,却始终和他们间隔着:如果发生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把天宫奏乡圈在安全范围内禅院甚尔一眼:“天宫君,我们的谈话可以在他面前进行吗?”
幼稚的挑衅。
天宫奏乡看穿了他的想法,警告道:“太宰,适可而止。他不是你可以随便挑衅的人。”
比起禅院甚尔,太宰治对这位“旧友”的性格算是更了解些,这么多年认识,还没见他主动出声维护过谁。
他扁了扁嘴,还没开口,就听见了禅院甚尔的大笑声。
黑发男人捂着肚子,甚至连腰都笑弯了去,看起来高兴得不行,见他们看来,还有余裕挥了挥手:“咳,你们继续。”
天宫奏乡:“。。。。。。”
天宫奏乡摁了摁额角,努力忽略还在捧腹大笑的某人:“好了。”
“言归正传,”他正色道,“太宰,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回答:“是任务啦,任务。”
“不过——”他忽然拉长了尾音,“请问这位暗杀专家,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日本呢?邮轮失事的事情,可是在地下闹得沸沸扬扬的噢。”
太宰治的语气软绵绵,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委婉,甚至可以算是直击红心。
天宫奏乡一早就知道,和中原中也、甚至禅院甚尔都不同,太宰治其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脑力派。你的一句无心之言,又或者是某个举动,就能成为他看穿你的证据。
在他认识的人里,认为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对象,至今也只有现武装侦探社成员江户川乱步,密鲁菲奥雷mafia首领白兰·杰索两人而已。
或许可以算上十代目?
只要他不犯傻的话。
心里这么想着,天宫奏乡半真半假地回答;“沉船遇难,大难不死。”
“噢?”太宰治语调上翘,“沉船?”
即便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被省去,但并不妨碍太宰治从中悟到什么,新奇道:“看来对方做好了承受彭格列怒火的准备。”
谁不知道,天宫是受彭格列庇护的人,要是他在海难事件里死了还好说,如今他还活着,以彭格列出了名的护短,不狠狠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天宫奏乡没有回答,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知道这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太宰治看出他的态度,换了个话题;“之前我们社的新人看到你了。”
天宫奏乡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那个叫中岛敦的孩子?”
“是啊,还不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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