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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来人三五成群,一齐
出了镇,有的坐马车,有的撑伞步行。
一出来,感觉到外头大得无边的雨势跟仿佛连绵了千里的雨,他们心中就有些后悔起来。
走在路上,听到身后那扇从来不关的大门在雨中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不由得回头看去,就见到几个漕帮子弟一起推着门,向中间合拢。
由于漕帮的特殊,为了争夺地位,斗争难免,所以总舵所在的城墙修得像个中型城池一样稳固。
城门也十分厚重,一旦关上,没有攻城利器很难进来,唯有走水路才能发起进攻。
逐渐闭合的城门中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穿着宽大的道袍,脚踏十方鞋。
另一个穿着鹅黄色的衣裙,在灰色的雨幕中犹如一点明亮花瓣。
“游神医……是游神医吗?”
“翁堂主不是说他不走吗?他现在出来做什么……”
一时间,不管是步行还是坐马车离开的人都停住了脚步,透过密集的雨幕看着这个方向。
就见到那个撑伞的姑娘站在原地,而本来在她伞下的游神医脚下一踏地面,一跃而起!
在雨中,他身如惊鸿,跃起的高度几乎跟城墙平齐,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下一刻,雨幕中亮起璀璨刀光,斩破雨帘,劈向坚固的城墙!
只见刀气纵横间,表面的砖石簌簌落下,被雨水冲去。
最后在城墙上留下的痕迹,像是几行字。
离开的人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是什么字。
可惜雨幕太密,狂风扑脸,他们又走得太远,实在看不清。
一口气写完,游天才重新落了下来。
陈松意撑着伞走上去,将他罩回了伞下。
看着小师叔这铁画银钩、充满少年意气的一笔字,又对照了一下手上裴植给的纸,陈松意说道:“没写错,我们可以回去了。”
正好雨势又变得更大了,两人于是撑着伞回了城。
紧跟着城门彻底关上,一群漕帮青壮开始搬运来巨石跟泥浆,将这唯一的入口彻底地堵死。
城门封闭,水上的船也都锁住了。
老爷子下了令,这几日漕帮不出船,然而码头上却有人要从江上离开。
此刻江面渐涨,因为狂风骤雨一点也不平静,江水都变得浑浊起来,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漕帮汉子劝这些要从水路离开的人:“水路要堵,我们都没出船,硬要现在走怕是会有危险!你们不如多留几日,或者走陆路!”
雨声太大,说话都必须扯着嗓子喊,可这个富商却执意要从水上走。
面对劝阻,他的人还说,船是他们的,开船的人也是他们的,又不需要漕帮负责。
“好言难劝该死鬼,就让他们去吧。”被身旁的人扯了扯,穿着蓑衣的汉子也就解开了船的绳子,看着这艘船在波涛起伏的江面上走了。
陈松意跟游天刚好回来,看到这船只离去。
那没劝住人的漕帮汉子懊恼着,就听同伴说了声“游神医跟意姑娘回来了”,被他扯到了两人面前。
“意姑娘!”那漕帮汉子还是放不下,将这船人执意要走水路的事说了。
陈松意撑着伞,只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便道:“没事,今日还不到该死的时候,他们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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