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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足以让无数无辜生灵惨死鸟爪之下,云着都被它伤成这样,更不要说其余小兵小将,等九头鸟妖自曝而亡,白骨都要堆成山了。
云着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冬君探完话,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云淡风轻道:“哦,我来玩的。”
“冬君,先别走,”云着叫住她,狐狸眼忧郁哀愁,“许久不见,坐下陪我说说话,可好?”
“呵,好啊,”冬君嗤笑一声,看向一旁的春奴,面色不虞,“我倒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知我有何处得罪了妖王大人,为何要以我的模样来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如此羞辱我?春奴,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
春奴脸色一僵,默默低下头。
“冬君若生气,我把她杀了就是。”云着只是看着冬君,音色轻柔缱绻,就像是在哄小情人一般。
他面色不改,像是打发什么无用的玩意儿,毫无感情,毫不在意。
春奴瞳孔骤缩,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却咬牙不敢出声求饶。
冬君眼神一凛,哼笑一声。
“这么说,这人你不要了是吧?既不要,我就带走了。”她转头对春奴道,“起来,跟我走。”
云着眼睛微眯,朝春奴摆摆手,咳了咳,笑道:“你难得瞧上什么东西,既向我开口要,我岂能不给?若喜欢,带走就是。”
“主人!”春奴诧异的低呼一声,跪爬上前,不停的磕头,抽噎着,“求求您……别不要奴,求求您,奴不想离开您,是死是活,奴只愿留在您身边。”
“冬君看得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依旧没有看春奴一眼,只是垂眸微笑道,“旁的人,可是想破头都得不到如此眷顾。”
冬君被他的一番话惹起一身鸡皮,嫌恶的后退一步,呵止道:“够了!我可没有夺人所爱的嗜好。你爱给她扮成什么样就扮成什么样,鬼也好神也好,随你便!”
云着翘起唇角,平静的对春奴吩咐,“去换一身装束,以后都不许这么打扮了。”
“是。”春奴闻言,如获大赦,飞快起身离开房间。
待她离开,云着看向一旁桌上,轻声对冬君道:“冬君,帮我拿药过来,可好?”
那是一碗已经放凉的汤药,汤渣齐全,浓郁熏人。
冬君看了他一眼,恶狠狠将药碗塞进他手中,忍不住出声讥讽,“一口药拌着一口蜜饯,吃得下了吗?”
云着一只手捧着药碗,又道,“扶我起来,可好?”
看他那病恹恹还满脸含笑的鬼样子,冬君往后退了一步,柳眉倒竖,心中暗骂,“还真把我当奴仆使唤了?”
她嗤笑道:“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我给你侍奉汤药啊?”
“不……我何德何能啊。”云着抿紧唇,双手撑在床上使劲将自己上半身支起来,艰难的半靠在床头。
冬君看着他胸口一片殷红渗透了绷带,眉头紧皱,心想:要是吴寻看见,必然大发雷霆,分分钟把他给扔出谷外。
这种患者,真让人头疼。
云着一边端着药,一边双目盯着冬君,低头大口喝下汤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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