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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吧。”裴琰握紧苏禾的手,低声说道。
苏禾看看他,又仰头看大树,小声道:“大人帮我折根树枝。”
裴琰纵身一跃,落于树上,挑了枝最茂密的树枝折断,落回苏禾的身边。他不问为何要折枝,只要她想要,他便比你。
苏禾握着树枝在手里挥了挥,小声道:“回去后就开坛作法,打小人。”
裴琰:……
他的禾儿脑瓜里想的事,从来都与旁人想的不一样。
“自己园子里有树枝,怎么要从这里带一枝回去?”他嘴角撇了撇,好笑道。
“大人你这就不懂了!这是哪儿?是齐府的别院山庄,当然要用他们家的东西来打他们家的小人。我们园子里的树枝都是有福气的,不能给他们用。”苏禾骂骂咧咧往外走,从一篷生得茂密的小草前走过时,还用力踩了一脚。
齐郡王这个老匹夫!
她真是要气死了呀!想要争当皇帝,为什么要踩着妻子和儿子的血泪呢?
“打你个秃脑壳,打你个恶心肠,打你个贪心肚,打你个贱骨头……”她一边抽着树枝,一边往外走。
院中洒扫的婆子们都小心翼翼地避到一边,都不敢上前来问半个字。
“大人,你来!”苏禾停下脚步,把手里的树枝递给裴琰,严肃地说道:“用力点!”
裴琰接过树枝,胳膊一挥,重重地抽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啪咔……
树枝应声而断!
“哦呵!砍脑壳的齐匹夫,他死定了。”苏禾扶着腰,仰着小脑袋,看着一截断枝在半空中划出半道弧,飞走了。
裴琰丢了手中的断枝,牵着她往马车前走去。
现在局势已变,齐郡王父子,叶朗,李禹形成了新的连盟。离间计对他们来说,不会再有作用。
这是一场硬仗,裴琰必须迎难而上。
但裴琰这一生从来不怕难,他怕的是在苏禾生产的时候,他不能陪在身边。
转眸看向苏禾的肚子,不禁向上天虔诚地祈求起来。这两个小猴儿,可千万平安降生才好。
马车刚进城,就见一名玄鳞卫信使策马疾奔穿过长街,匆匆往前飞奔。
苏禾和裴琰的马车停到了路边,裴琰掀开了马车帘子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好像有急事呢,你不要去看看?”苏禾小声问道。
“那是给东宫送过去的。”裴琰沉声道:“你记着,箭头往下是东宫,箭头往上,是给我的。”
“给太子的密信你就不能看?”苏禾又问。
“再好的关系,信任和尊重是必须有的。”
说话间,帘子掀起来,露出了白简满是黑灰的脑袋。
“能上来吗?”白简拉长着脸,急喘着问道。
“动作轻点。”裴琰点头:“你怎么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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