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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喻隐舟的佩剑一顿,已然削到了其中一个姚国卿大夫的脖颈,把鬓发都削掉了一般,愣是没有一剑到底。
师彦磕磕巴巴,战战兢兢,他以前没有骗过人,更加没有骗过喻隐舟,眼珠子乱转,按照叶攸宁提前教导他的,道:“那那、那个……太子方才想要起身活动,就……就出营帐走了两步,哪知道吹……吹……哦,一阵风吹过来,太子身子受不住,突然昏了过去!”
师彦说得颠三倒四,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忠心耿耿了这么多年,有朝一日,自己做为一个臣工,竟然要欺骗国君,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可……可师彦也没有旁的法子。
师彦脸色惨白,嘴唇发抖,哆哆嗦嗦的道:“君上,要不然还是先去看……”
看看太子的情况罢。
师彦准备一箩筐的苦口婆心,比如太子的性命比较重要,这些犹如草芥一般的臣子,放在后面杀也无不可。
然。
师彦还未说完一句话,便听到“哐当!”一声,喻隐舟已然将手中的佩剑丢下,拔步便走,冲向叶攸宁休养的营帐。
师彦:“……”我、我还没说完呢!
喻隐舟大步冲过去,叶攸宁按照原定计划,正在营帐外面装晕。
无错,叶攸宁的谋划十足简单粗暴,便是装晕,让师彦去通知喻隐舟。
叶攸宁可以肯定,喻隐舟还需要通过自己,来掌控大周天下,整个大周,除了病危的周天子,便只有叶攸宁是宗族正统,所以无论喻隐舟是做表面功夫也好,还是出自真心实意也好,绝对不能让叶攸宁有事儿。
更何况,如今在诸侯面前,喻隐舟叶攸宁是爱侣干系,为了维护这层窗户纸,喻隐舟也必须做做样子。
来了……
是急促的脚步声,叶攸宁立刻闭起眼目,装作倒在营帐外面的模样。
“叶攸宁!”喻隐舟快速冲过来,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叶攸宁。
喻隐舟脸色难看,呵斥道:“怎么让太子躺在这里?”
师彦结结巴巴的道:“因……因为,太子哦……太子突然昏倒,医士还没有来,卑将们也不敢贸然触碰太子,唯恐……”
师彦实在太笨了,连谎话也不会说,叶攸宁微微蹙眉,装作幽幽转醒的模样,嘤咛了一声,道:“君上……?”
喻隐舟一把将叶攸宁打横抱起,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叶攸宁进了营帐,将他轻轻放在软榻上,道:“愣着做甚么,去找医士,快!”
“是是是!”师彦一打叠的答应,飞快的跑出去请医士过来。
医士乌央乌央的聚集了整个营帐,但凡是随行的医士,还有杨国的医士,全都被找了过来,挨个给叶攸宁诊脉。
叶攸宁躺在软榻上,他本就生得羸弱纤细,这万千不胜的模样,便更显得气息游离,病若脱丝。
喻隐舟沉声道:“医了这么半天,看出眉目没有?”
“这……这……”医士们支支吾吾,道:“回禀君上,这……太子,太子只是身子虚弱,气血亏欠,只要精心调理,便……”
不等医士说罢,喻隐舟反驳道:“只是虚弱?只是虚弱怎么突然晕倒?”
喻隐舟心里清楚,他给叶攸宁下的药,只是迷药,而且是毫无副作用的迷药,绝不可能是因着迷药的缘故,才叫叶攸宁如此虚弱的,却不知问题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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