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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相逢到相识的每一刻都是强烈的、欢腾的。嬉笑逗骂,欢歌妙语。临到分别了,却淡漠得像陌生人。
混账老东西,咋这么混账呢?
莲宝一只手遮住眼睛,扁着嘴哭了。哭时忍着声音,肩膀一耸一耸的,心脏有如梗塞了似的堵得慌,吸气也来不及了。
她把自己都哭感动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原来你这么欢喜他呀。可惜他没那么欢喜你。
太凄美,太伤心了。
这是她来这世界后收获的第一份情伤,简直让人有点陶醉。
不可否认的是,除哀伤之外,她心里还有一份暗戳戳的高兴。
——其实也没啥损失哦,好歹捞到一套漂亮房子呢。
多好啊,这地方!里头将近500平米大。前方有干净的石坪,茂密的绿树;后面是翠绿的竹林,新垦的菜圃。所有这些好东西以后全是她的了。
这么一想,哪还哭得出来?
简直想转个圈,跳一跳“四小天鹅”了。不过,经验告诉她不能得意忘形,万一人家杀个回马枪,看见她这么高兴,会不会立刻把好处收回去?
说不定的。
这念头刚转完,就见房门口多了个青袍的身影。无声无息,鬼魅一样。
莲宝心口扑扑直跳。靠,说啥来着?好险,幸亏她慎独了。
要是跳舞就尬了。
她略微嘟起嘴,满脸是泪地望着他。
余天胤没想到她伤心至此,实在有点意外。心里很软地瞧她半晌,淡淡说道:“老夫忘了把这房子的地契给你。”
莲宝一脸懵。
巴嘎,地契都没到手,刚才瞎高兴啥?她挂着眼泪,不太情愿似的接过了那张纸。低着头不说话。若说她内心有一分的伤情,流露出的却有十分。
他叹息了一声,生怕碰碎似的虚虚地拥住了她。“莲宝珍重,要好好听他的话。”
莲宝凄然偎着他。
果然渣男本渣,说的话一点不像人。什么叫“好好听他的话”?心偏到胃里去了吧!
她抬起头,哀哀地说,“老余,要是你徒弟知道咱俩有肌肤之亲了,会不会膈应呢?”
他轻咳一声,连忙把她推开了,“别瞎说。咱俩何时有肌肤之亲了?”
“现在不算?”
“当然不算。顶多算衣裳之亲。”
“可我会如实告诉他,咱俩在一张榻上躺过。你还成天跟我眉眼传情。”
余天胤噎了一会,“那他也不会在乎的。自己师父嘛,怕啥?难不成还跟师父计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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