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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缓过气来,见她愣在原处,又故意讥讽道:“就这么一下?”
郁小北不服气地又冲他身上招呼,文森特痛得眼前发黑,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地说:“打有种你就打想想你曾经在我身下像母狗一样地叫过,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这句话掀开了她心里的疤,郁小北心里的那一点点负罪感也烟消云散,她咬着牙用力挥动着鞭子,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会变得如此残忍嗜血。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文森特被她打得血肉模糊,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床单。
她呼吸一滞,手里的鞭子应声而落。
文森特因为失血过多,唇瓣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但因为容岩的药,他的意识却清醒得要命,身上的每一处痛楚都在高亢地叫嚣着,这种痛苦非常人能够忍受。
“苏小北”他虚弱的声音在手术室里回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和我约会不好吗?”
她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浓重的腥味在鼻息间蔓延,她颤抖的手捂住嘴,逃也似的冲出了手术室。
“怎么了?”等在门外的三个男人见她面色苍白地冲了出来,都吓了一跳。
苏莫捧起她的脸,担忧地问:“出了什么事?”
她的恐慌在瞬间找到了释放的地方,眼泪簌簌滑落,湿了苏莫的指,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好多血,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原来是这个
三个人松了口气,苏莫安抚着将她搂进怀里,命人送来一杯热茶,喂她喝下后,见她面色稍微红润了些,后悔不该让她去教训文森特,便吻了吻她的眼睛:“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的。我以为,让你发泄一下会比较好,结果都是我的错,小北。”
郁小北摇摇头,失神地看向手术室的门,她不敢再进去了,便称太累了,借故回房间休息。
苏莫要陪她,却被她推开了,他还要上前,容岩从身后拉住了他:“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别去打扰他,我们继续我们的事。”
苏莫深深地望了郁小北的背影一眼,便跟着容岩他们进了手术室。
关上门,这里便成了人间地狱
文森特抬眼瞧见他们三人,抿着唇别开了脸。
容岩瞧见他胸口的伤痕,讥讽道:“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是不是痛得很享受?”
文森特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移向了苏莫:“你要什么?”
苏莫弯弯唇角,吐出一句话:“我要搞垮文氏,我要——杀了你。”
“呵。”文森特冷笑一声,“你以为,抓了我就能够搞垮文氏,那未免太简单”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也会这么想。”苏莫看一眼容岩,对方了然一笑,给手术台上的人解释道:“你难道不知道中国古代一种叫做易容术的东西吗?只要我给他易了容,毁掉文氏易如反掌。”
文森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好了,废话少说,我们干正事吧。”苏夜提醒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文森特哭着求饶的样子了。
苏莫的眼在他身上游移了片刻,最终停在了他的腿上,苏夜心领神会地说:“不如先废了他的腿。”
手术室里一片肃杀的气息,而此刻,楼下的房里,郁小北窝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出文森特的脸,他失望而心痛的眼神,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明明是他,明明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把她抓去欧洲,不应该折磨她,不应该在她回国之后还纠缠不清,不应该对她做那样过分的事
她恨他恨得要命,可是为什么却下不了手去杀他?甚至在看见他满身的伤之后还会落荒而逃
想来想去,她一掀薄被,从床上翻身而下,光着脚一路上了四楼,走廊里很安静,为了方便他们折磨文森特,所有的仆人都被屏退了,郁小北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心里却在发怵,因为她隐约听见手术室里传来的凄厉叫声。
那是文森特的声音
她没有多想,推门便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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