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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燕文墨足够细心,就会发觉原文中的魔尊跟现实中的魔尊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
而倘若她足够细心,就会发觉,那封印在魔尊体内的阵法,其实是顾寒声设下的。
魔尊和顾寒声,在原文中是一个人,而现实里,他们是两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魔尊他也是有名字的,他叫迟未明,又或者是叫蚩未明,之所以叫未明,并非是作者迟迟没有给他取名,而是他的人生从来都没有光明,从来都没有。
一个自小在魔教长大的人,一个自小就目睹大人如何抽取凡人灵魂血气当做修炼材料的人,一个自小就泡在三观不正的环境里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正常?!
不可能正常的,就像泡在垃圾堆里的白馒头,开始再怎么纯白,被垃圾污染之后,就会从里到外都透着难闻的气味。
当所处的地方,杀戮是唯一活下来的标准时,那么不死,就是第一要务。
迟未明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七岁,他的父亲,是万魔宗最低阶的杂役,而他杀得第一个人,就是父亲。
杀父亲的原因很扯淡,只不过是父亲的主子想看父子相残的戏码,他想活下来,所以,他拼尽全力杀了他的父亲,毫无反抗之力的父亲。
父亲是个普通人,母亲也是个普通人,他们一家,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不想任人宰割,因此他很努力,幸而他与父母不同,他可以修炼,他成了魔修,代价是他的手上有很多人的血,很多人的命。
能修炼只是自保的一个途径,真正让他强大的,还得是实力,他的灵根并不优秀,就像他的实力,并不强一样。
活下来是件很艰难的事情,在万魔宗这个地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杀死别人,要么被别人杀死。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可他的实力,却并不怎么强,故而,他被人追杀,追杀到一处旷野,差点身死,却在此时,遇到了顾寒声,浑身是伤的顾寒声。
顾寒声应该也是被人追杀,所以全身上下才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捂着胸口,狼狈的往前走着,而后在看到迟未明时,眸子一凝。
近乎瞬间,顾寒声下意识抬起了手,一股令迟未明毛骨悚然甚至感觉灵魂也岌岌可危的力量笼罩在他的四周,却在此时,天空陡然乌云密布。
就像是上天垂怜不忍他死去一样,在发觉有人攻击他时,浓重的乌云,越聚越多。
见到乌云,顾寒声眼里划过一丝忌惮,就在此时,那追杀迟未明的魔修们也追了过来。
没有丝毫犹豫的,原本顾寒声对准迟未明的手转向那些魔修,而后随意的一划。
不过瞬间,那些追杀迟未明的魔修,就在这轻飘飘的一划之下,死的不能再死,像是被抽出灵魂的木偶般,支离破碎。
杀了那些魔修之后,顾寒声收回了手,他看了看愈发阴沉危险的天空,又看着迟未明,沉默,最后神色复杂的开口道:
“我可以当你师父,我可以教你法术,我可以让你有能力自保,条件是,我要你帮我保管一件东西,你…可愿意?!”
强大的力量,自保的手段,这正是迟未明需要的,他没有犹豫,直接答应,然后就晕了过去。
他醒来时,人还在旷野,旁边是正在调息的顾寒声,他本可以趁机杀了顾寒声,但他没有。
或许是对方那随意一招就杀死十几个魔修的行为让他的胆寒,他不敢动手。
他的心脏处,多了一个封印阵,他的识海里,也多了一段记忆,莫名出现的记忆。
记忆里有一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的挚爱,却因为一个男人的胁迫,而让她自刎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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