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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太上一行。
都出发两天,船过了扬州了,在黛玉小心的提醒下,太上才想起来:北静王还在苏州知府衙门押着呢!
忙命人给韦骏传话:着立即“护送”北王回京!
只这一句,韦骏头疼不已!
这“护送”,还不是“押送”!
也就是说,北王的罪名,太上还没想好。又或者是说,究竟要不要惩治北王,太上一样也没想好。
所以才用了这样含混不清的说法。
可若是这样,究竟应该怎么送呢?
要带枷镣么?还要摆王驾?!
愁人呐!
韦骏跟管晟商议了一整天,最后还是管晟自告奋勇:“要不然,学生走一趟吧?
“就学太上微服。带上几个高手,把北王和他那个长史,一起送去京里。
“至于那个邴某,听刑部的消息,再做商量。”
韦骏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计议已定,管晟翌日一个五更便坐船出发了。
当天下午,昭明帝的旨意便到了苏州府衙:“着,移送三家灭门案、北王不敬案、贾化贪渎案至大理寺,证人、证物、卷宗等,一并入京!即刻出发,不得拖延!”
韦骏一口老血憋在了喉咙!
自己辛辛苦苦,将将把相关案件的人证物证都收拢了个七七八八,甚至包括昭庆郡主特特从沿海送回来的重大线索!
这一道圣旨,便与自己再无干系了!
这岂非为他人做嫁?!
然而这是圣旨,哪里就有他可以置喙的了?!
只得丧谤着一张驴脸,把所有人、物都打包好了,命差役连夜送去京城。
待府衙里只剩了自己和日常事务,不由得越想越窝火,看看天将黄昏,索性一个人便服出门,信步闲逛。
谁知,不几步,便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林氏老宅门口。
下意识站住,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府门,一个没忍住,上前叩门:“林镜老伯可在?”
嘎吱吱门一开,林镜一看是他,格外诧异:“知府大人?有何吩咐?”
“呃……”韦骏一肚子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正发呆,林镜身后转出一个人来,竟是贾芸!
贾芸笑着看他,伸手往里请:“大人进来坐坐?小人跟镜伯正要吃两盅,大人不嫌弃,还请上座?”
“好啊!”韦骏诧异之余,立即下了台阶,迈步进来。
酒酣耳热之际,林镜自是熬不得醉,被杜护扶着去睡了。
被贾芸探问几句,韦骏便忍不住,将满肚子牢骚都说了出来,又气得敲桌子:
“郡主好容易给我这样妙绝的机会,我却没抓住!真是无能至极!”
贾芸失笑:“大人,您已经抓住了!这事儿就该如此啊!”
“呃?”韦骏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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