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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后的张如花尖叫了一声,我猛然回头,就看到张如花张大嘴巴指着我,颤抖着说道:“你……你后背都是血……”
“什么?!”
我连忙伸手去摸,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一看,竟然都是粘稠的血液。
“桀桀桀……”
突兀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坐在床上的张如花,竟然直直的跳了起来,踮着脚尖跳下床,狞笑着向我走来。
“二丫头,你干什么?”
看到张如花的眼神,我就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还没来得及躲闪,突然被他拽住了我的脖领子,随后一脚踢在我的后腿,我一个趄趔,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单手把我的脑袋按下去,力大无比,我根本无力反抗。
就听张如花原本娘们唧唧的嗓音也不见了,而是一个粗狂的男声喝道:“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莫回头!咔擦!”
我顿时脖子一紧,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紧闭双眼等了好一会儿,突然就觉得头上的压力一松,扑通一声,张如花倒在了我的旁边。
把张如花拉到床上,使劲拍了几耳刮子,他才悠悠醒来,看到我顿时起身抱住,就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焱,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亲手把你给砍头了,呜呜呜……”张如花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说道。
我费劲的把他推开,无奈的说道:“行了行了,今天晚上也别睡了,天都特么的快亮了,起床办正事儿!”
“你身后……”张如花指了指我。
我一把把上衣脱掉,看到上面已经干枯了的血迹,卷了卷塞进背包里,换了一件穿上后,道:“这事儿看来是不简单呐,原来里面还有那么多的门道呢!走,我们去找韩武!”
“啥情况?”张如花还在迷茫,就被我拽了出去。
我们出了房间后,韩武已经在灵堂上面坐着了,见我过来,连忙起身,问我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我点头说还可以,寒暄一会儿后,直言问道:“韩叔,冒昧的问一句,祖上可有刑者?”
刑者,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刽子手,之所以会想到这个职业,是因为夜里张如花那种被鬼上身的状态,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刽子手在对人行刑的状态。
韩武听闻我这话,顿时脸色就变了,顿了一会儿才看着我,问道:“这和我儿子的事情有关系吗?”
“有还是没有?”我反问道。
韩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如花,似乎并不想说。
张如花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小焱,你太聪明了!韩叔,你有什么就如实说了呗,现在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今天就要做衣冠冢了,如果说死者有什么遗愿之类的没有完成就下葬,那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不管那么多的啊!”
“是,我们祖上确实有人以前是做刽子手的行当,后来转行当了屠夫。”韩武并不想多说什么。
得到了这个答案,我的心里稍微有了点谱,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办过冤假错案,杀错了人之类的事情?”
韩武听到我这话,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张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祖辈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清楚。我请你们来,是帮我儿子办个葬礼,让他安安稳稳的走,你问这些做什么?”
“想让你儿子安安稳稳的走,那我总要知道你儿子是为什么死的吧?我想你也不想每日每夜的活在噩梦中,次次在梦里见到你已经没有脑袋的儿子吧?!”我盯着韩武的眼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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