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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是毫无作用的举动。
信国夫人胡氏目光有些凝重,看向在场的汤家儿郎们。
最后,胡氏还是将目光看向汤燮和汤醴两人。
「去吧。」
「莫要丢了信国公府的脸面。」
不管同不同意,随着汤和的薨逝,信国公府一系如今已经是到了二代,说话的人也该是二代的儿郎们。
汤燮和汤醴当即起身,看向厅里成年了的家中兄弟们。
汤燮眼神示意汤醴开口说话。
而汤醴这时候也不推辞,看向在场的兄弟们,沉声道:「十四以上的,随我与四哥出府。余下的,在家中守着。」
等汤醴说完话,汤燮方才开口:「出发!」
不大的功夫,信国公府外就已经集结了近百名手持刀枪的家丁仆役。
朝廷禁武,但刀枪却从来就不在此列。
当刀枪握入手中,信国公府里,往日那些对谁都和颜悦色的仆役,人人眼色大变,露出生人勿近的清冷和萧杀。
汤燮和汤醴两人,带着家中十四岁以上的兄弟,朝着这帮追随汤和一辈子的老卒拱了拱手,随后方才带领着整支队伍往中都皇城外赶去。
而于此同时。
整个凤阳城里还屹立未倒的淮右功勋人家,亦是纷纷出动人马。
几十人,上百人。
每家几乎都是尽数出动,在当家男丁的带领下往皇城而去。
而在城中,由锦衣卫和暗卫主导的清剿和厮杀,还在继续。
得益于锦衣卫诏狱百户张辉的培养,锦衣卫如今有着一支掌握最成熟的拷问技巧的队伍。
每当凤阳城中一处暗桩被敲起,这些人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上上下下涉及的人给揪出来,如同藤蔓一样向着四周张开,令凤阳城内潜藏着的那群硕鼠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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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各司衙门,人人惊叹于锦衣卫的效率,更是对中都城内潜藏如此多的硕鼠歹人而感到后怕。
今日所幸是太孙殿下揪出此事,方才有如此雷霆清扫中都。若是长此以往不曾被纠察出来,谁也不知道日后中都凤阳城会发生什么样的动乱。
皇城内的清查和杀戮,已经渐渐地停了下来。
右顺门后的殿前广场上,即便此时秋高气爽,但凤阳知府丘凤珍早已是汗流浃背。
那帮锦衣卫没有说半句罪名,凡是被捉拿的皇城内侍,在核对过身份之后,便是引颈一刀,血撒当场。
广场上的尸骸越来越多,活着的人越来越少。
丘凤珍浑身冒着冷汗,一阵阵的胆颤着。
终于。
有人为太孙搬来了桌椅,撑起了遮盖。
朱允熥坐定,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目光澹澹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凤阳知府。
「丘知府,知道这些人做错什么了吗?」
丘凤珍一抖,双手在地上扒拉着转动脑袋,朝向太孙:「微臣……微臣……」
朱允熥呵呵冷笑一声:「丘知府在凤阳履任多年,身为地方官,尽然能让中都皇城被贼子如此蚕食,难道还要等那些人将我朱家的祖宅给搬空吗?」
「微臣不敢!」
丘凤珍五体投地,莫敢为自己开释。
远处,一名官兵挥舞着手中的绣春刀,将最后一名清查出来的皇城内侍送走。
朱允熥叹息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神下沉俯视着丘凤珍:「孤有一样东西,今日方才得到,还未曾打开来看,不知丘知府可否代劳,为孤看一看那些东西都是个什么?」
他说完话,孙成已经叫人抬着从炆废人那里搬来的木箱子,落在了丘凤珍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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