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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萱坐不住了,拿起包往会场搭建的厕所走,她要得补个妆,忙前忙后,补口红的时候,身后有人进来,一个不慎踩了点水溅在她小腿上。
竺萱怕沾上黑点,拿了张纸巾去擦,擦完听见外面的主持人在喊冠军即将诞生,她把纸巾塞进垃圾桶,出去看。
回到座位,费柠看竺萱回来,扫过她的脸时,眼神一凝,笑得很放松,“叔叔阿姨走开了,说遇见熟人。”
竺萱哦了一声,抬眼就是南市随江队率先冲过终点线,江面上一道细长的白痕,后面是迎头赶上的几个队伍,炎热青绿的江面上寸寸水痕。
她远远看见周重宴笑得很开心,一口的白牙,振臂高挥,和人丢了浆把队友摁水里又捞起来。
竺萱顾不得费柠了,一颗心雀跃不已,朝终点那快步走,终点处一大堆家属在等了,竺萱到的时候周重宴刚上岸,兴高采烈地过来。
烈日里他笑得很爽朗,汗没擦,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竺萱,“有没有看?有没有看我!”
某只大型犬摇着尾巴这么问,激动地把竺萱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竺萱往他身上贴,笑得眉眼弯弯,对上后面的阿逸,他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她,“你这里怎么了?”
竺萱啊了一声,掏手机出来看,自己嘴唇的右上角延出一块红,她涂口红出界了!
她想起费柠那放松的偷笑,她心里一时无声地啊啊啊啊啊叫。
周重宴这时还要索吻,抱着竺萱好好亲一亲,她懊恼地推他,“我的口红涂……哎呀,糗大了!”
“怕什么。”周重宴跃跃欲试,“我给你亲掉。”
竺萱不肯也没用,被周重宴搂着亲亲,要是不积极敷衍,还被他掐了一下腰要她配合。
……
龙舟赛一结束,阿逸要回东市了,这天夫妻俩送他去高铁站,竺萱开车,后座的两人在说话。
周重宴在赛龙舟的后劲里,吐槽船头的鼓手不专业,训练消极,这次能赢完全是运气好。
竺萱让周重宴少说两句,“敲鼓手的老婆刚生孩子,能抽空训练不错了,你们不都赢了?”
她话音刚落,阿逸这么说,“哼,一星期来两回,实在不行换别人也可以啊,真想打爆他的头。”
周重宴被人附和得心情大好,让前座的竺萱学着点,“要是阿逸是女的,就没你什么事了。”
阿逸炸毛了,“周重宴,你才女的!给老子死!”
两人又开始闹,竺萱叹气,周重宴骚话多,阿逸性子又急,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能这么好。
到了高铁站,竺萱送的大包小包的礼物阿逸没有收,她没办法,把贵重的补品拎出来,说这不是给他的,是给他爸妈的。
阿逸这才收下来。
阿逸那套妹妹论惹得周重宴不高兴,他就换了套说法,“竺萱,我是你的娘家人,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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