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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刚刚遭受了剧变。”南颜低头按了按眉心,瞥了一眼一脸不善的申洲修士们,道,“当真不需要我协助?”
“区区几个银蝅虫,老夫等人还是杀得了的。”这些修士无一例外均是元婴修为,自是有这份自信。
南颜将佛珠卷在袖下,道:“那我就暂且去旁侧回避。”
她同墨行徵点了一下头,交代了一句,伐罪篇收集得越多,她便越能确定寂明的方向。后者见她走之后,立即上前同申洲修士们议定了分配之序。
“显然这菩提叶是谁先碰到便会被谁吸收,稍后老夫以金蚕丝网先摘取之,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其他的菩提叶,待众人合作过后,按劳分配,若菩提叶不足,便以宝物或灵石补足如何?”
……这就是师尊无论如何也容不下的逆道功法。
墨行徵对七佛造业书没有兴趣,但他想知道寂明在哪里,想知道寂明是不是当真目睹了南芳主被他师尊所杀,也想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阻止他师尊一错再错。
一刻钟后,三名修士在下方同时吟诵诗句,组成了一道防御光阵,包括墨行徵在内的另外两个元婴儒修同时飞身上浮,等到快飞上中间的位置时,他们忽然加速,快若流星般打出一道灵光,试图将菩提叶的叶梗折断。
但那灵光击打上树枝的刹那,却发出一“叮”的一声敲击金属的响动。
“不好!”
那枝头上的银蝅虫听到声音,登时裂开十几枚虫球,密密麻麻地卷为浓云俯冲下来试图将打扰他们休眠之人吞噬得一干二净。
儒修们纷纷运使法宝抵挡,但令人惊异的是,那些银蝅虫却只好像看见了他们,对墨行徵虽有兴趣,但大多都是视而不见。
墨行徵略一想,便想到了那是南颜所赠的虫母树树脂。
银蝅虫一炸开就是一大片,其中一个修士所御使的法器让墨行徵紧紧皱起眉来。申洲修士见墨行徵毫发无伤,道:“道友,你用了什么妖法?快救救我等!”
“五息。”墨行徵扔下这句话,脚下一蹬,直接飞上枝头一把抓住那菩提叶,不过这菩提叶在他手上奇迹般地没有直接化开,被他拿着带离了原处。
“撤!快撤!”
那些修士见墨行徵一得手,立即落地撑开法宝让几人进入,元婴修为尽展之下,不多时,那银蝅虫见无目标可蚕食,便渐渐飞上树梢重新化作冲球。
一切安静下来,那些申洲修士狼狈地爬出布囊,刚刚那个的脸就冷了下来:“道友,虽是萍水相逢,但我等毕竟共同作战,你有可规避银蝅虫的宝物,何不拿来与我等分享?”
墨行徵道:“有宝物的人,刚刚被你们劝走了。”
修士们大多耳聪目明,立即便回忆起了南颜之前取了脂膏涂脸的怪异举动,一个个脸色难看。
“元婴修士,竟这般小气,她若早说她有法宝,我怎会为难她?”起初为难南颜的高个修士道,“嗯?你竟拿到了菩提叶,还是交出来让我等分配吧。”
墨行徵也是名利场里滚过的老人了,不紧不慢道:“交出来可以,只是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手上的蓬台笔,我曾在申洲帝子手上见过,怎会在你这里?”
申洲修士忽然眉头一拧,道:“你到底是谁?我申洲内务恐怕与你无关吧。”
墨行徵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会儿,后者面色冷淡道:“帝子云念忤逆师长,被镇压在祠堂里好生参悟。”
几人说话间,已经围了过来道,墨行徵道:“这菩提叶我拿可以,你们拿,恐怕会直接被吸收,你们确定?”
“你我有什么不同?”那高个修士觉得这人古怪,正要暗示身边人动手之时,隔着不远处一股灵光爆闪,地表微微震动,过了会儿,他们看见刚刚嫌弃过的那个元婴初期女修,拎着一个已经被拍散了脊柱的魔修后颈,一路拖着走过来,另一只手竟足足拿着五片正在消失的菩提叶。
“咦?都这么久了,你们只抢了一个吗?”
杀同阶魔修……能这么快??
本来杀意上头的众修士纷纷忌惮起来,那高个修士道:“道友有可隐瞒银蝅虫的宝物?”
“有是有。”南颜顿了顿,默念了一句罪过,道,“刚刚诸位拒绝了我的好意,想来俱是高风亮节之人,我也不勉强,就……拿本源灵气来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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