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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冯夜白一直没搭理沉央,也不知是真的生气还是故意的,沉央也不敢同他说话,两下各自缄默,一直到家。
沉央还是第一个跳下马车,兀自赌气似的,也不跟人说话,一个人闷头就往院子里扎,王顺一脸莫名,“夫人这事怎么了?”
冯夜白哼了声,这小丫头还是不能惯,一惯就惯坏,“别管她,蹬鼻子上脸,真是越发的不懂事了,就得晾她几天治治她。”
人家夫妻两个的事,他也不好插嘴,冯夜白怎么管教沉央那是他的事,他们只要伺候好人就行了,遂一抹嘴,不再讲话,跟着往屋里去了,路上又想起一桩,不知该不该说,该到他退下了,他仍呆立在那儿,冯夜白蹙眉看他一眼,“还有事?”
王顺道,“公子,有一件事,早晌的时候门外有家丁看见郡主气势汹汹的往咱们这儿来了,可到了门口马车停了,人却没下来,没过一会儿就又走了,小的觉着奇怪,您……是不是惹着郡主了?”
冯夜白脱了外褂扔在一边,“她既然没进来就是自己想通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不要管了。”想起卫夫子今天同他说的,又吩咐道,“你派人去大凉山给我查一个人据说是当地有名的神医,你去验验真伪。”
王顺不明,“公子,您可是要找大夫,那何须那么麻烦,小的去给您找一个靠得住的岂不是更好?为什么非要去调查大凉山的那位?”
冯夜白本来就没多少耐心,被他这么一问就更窝火,抬脚就踹了过去,“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王顺平白挨了一记窝心脚,不敢再多话,替他关了门赶紧就退下了。
冯夜白不知道卫夫子不在家是去给沉央找大夫,若是知道,找大夫的事又怎么可能让他费心,多少神医他找不来?可卫夫子既然已经找到了人,有了结果,那就不能驳了他岳丈的面子,倘若真的是神医,师出有名,把沉央带过去医治也不是不能,他只是怕朝圣大会在即,为免运送途中再出岔子,他得亲自去一趟,到时候耽搁了时间,不能陪在她身边。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期盼着她能好起来,到时候夫妻敦睦,平淡一生也就如此了,有了他爹的前车之鉴,他心里就有一种意识,好东西就是得藏好了,更何况是人,他要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或许等她好了就能像寻常女子那样爱慕他,意识到他的好了。
就是不知今天蔚敏过来找他是不是为了朝圣大会的事,若是非得要有人护送过去的话———梁无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路上又蔚敏相伴,他恐怕还求之不得呢!
打算是这样打算,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皇帝一心想要他死,既然你差事上没有出什么岔子,那就只能从别处挑他的不是,尤其收到了蔚敏的信,上面提到了闫不离和宿王串通谋反要在朝圣大会上杀他的事,一箭双雕不如一箭三雕,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能有他杀不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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