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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一站,舒琰把那个咸猪手丢了下去。咸猪手捂着脑袋,低头狂窜。
童心晚实在挤得脑袋发胀,也在这一站下了。
“舒律师,你为什么也坐公交车啊?”她往脸上扇了几下风,把夹杂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往鼻子里扇。再怎么样,也比车里的气味好闻。
“今天双数限号,环保出行。”舒琰笑笑,指指前面,“走吧,去前面打车。”
“我走过去算了。”童心晚拿手机看了看地图,前面有条小路,走过去二十多钟就能到爱悦公司。
“不远?”舒琰凝视着她光洁的脸颊,
“不远,二十分钟就能走到。顾辞今天没和你一起吗?”童心晚拉了拉包的肩带,小声问他。
“今天安排他去收集材料。”舒琰转头看她,低声问:“需要我送你过去吗?以免刚刚那人来找麻烦。”
“不用了,光天化日之下,他敢再来,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他。”童心晚转头看他,笑着说:“对了,舒律师,你这身西装和公交车不配呀,你这么风度翩翩,车上全是痴汉……”
呃……痴汉?舒琰楞了几秒,低笑道:“你还懂这个?”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童心晚也笑,朝他挥挥手,脆声说:“有机会再好好感谢舒律师,我先走了。”
“好。”舒琰背着双手,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她快步窜过斑马线,跑进了对面的林荫小路。
黑色小车在他面前停下,司机下来替他拉开车门,小声问:“舒律师,你开车赶了一路,又去挤公交车,就为了和她说几句话?”
“嗯,挺好玩。”舒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往路边的垃圾筒里一丢,淡淡地说:“脏了,不要了。”
“那我现在让店里送一套新的过来。”司机马上就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十分钟之内把新衣服送到律师事务所。
舒琰看看表,坐上了驾驶座,“我自己过去,你打车回去吧。”
“好的。”司机点点头,替他关上车门。
舒琰塞上耳机,修剪得干净的手指在车上的液晶显示屏上摁了几下,音乐轻妙飘起。
——
童心晚匆匆赶到爱悦,今天算早,还有好几个昨晚喝得太醉,这时候还没起来。她坐在一边看郝晓楠安排工作,婚礼策划工作冗长繁琐,大到请来明星嘉宾,小到现场的每一杯饮料,都有可能成为胜负的关键。
她挺佩服郝晓楠的。中年失婚,奋斗了十多年的家产被男方分去一半,还要承受夫家泼的脏水和诋毁,咬着牙忍着泪帮别人办婚礼,看别人卿卿我我,发誓白头。真够残忍的!
“心晚,你学舞蹈的,对交响乐、名曲之类的应该很了解吧?”郝晓楠放下手机,大声问她。
“要什么样的?”童心晚赶紧站起来,快步跑到她的面前。
“对方要求别人没怎么用过,新鲜,浪漫,有激情……”郝晓楠揉了揉眉收,小声嘀咕,“名堂真的很多,曲子都选了几十支了,还不满意。”
“野人花园的《TrulyMadlyDeeply》……”童心晚想了会儿,说了个名字。
郝晓楠让她打出来,给对方从网上发送了过去。
“不行。”几分钟后,对方斩钉截铁地回了两个字。
“TheRose,Westlife的。”童心晚又报了一个。
郝晓楠沟通之后,摇了摇头,“唐诗的要求很高,再帮我仔细想想吧,今天去现场的时候必须要确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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