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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娘子,您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地这般粗野?”
“是呀,这传出去,该如何是好?”
“您名声若坏了,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吗?”
两个惯来伺候林婉娘的仆妇,慌手慌脚的跟在林婉娘身后,哭丧着脸拍腿大叫,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林婉娘斜眼撇这几名唱作俱佳仆妇,而后挥袖不耐道:“我是主人还是你们是主人,为何一直出言约束于我?”
“二娘子,老奴们也是为了您好啊。。。。您。。。。。”
“闭嘴,什么为了我好?你们是我什么人?敢说是为了我好,长辈吗?”
林婉娘此言一出,几名仆妇顿时吓得不轻,诚惶诚恐地连忙跪下磕头道:“二娘子饶了老奴们吧,老奴们岂敢自称为二娘子的长辈!您这不是要了老奴们的小命吗?”
“那就都闭嘴,我再不要从你们嘴里听到为我好之类的话,再敢如此言语,我定叫你们好看。”林婉娘厉声喝道。
“是!是!是!老奴们再也不敢了。”几名仆妇被林婉娘此时反常地言语气势所震慑,再不敢倚老卖老,也不敢再言语拿捏林婉娘,老实的爬起身,垂眉敛目的站在林婉娘身后,听她吩咐。
“我现在要方便,快给我把帷幔支起来。”林婉娘耍了一通脾气,说了以前老早就想说的话,顿觉浑身都舒畅,一改之前唯唯诺诺之态,直接下令道。
林婉娘这突如其来的喝令,显然又让这些日常伺候她的仆妇们俱是不适应的一愣。
“二。。。二娘子。。。。。。”其中一个伺候老了的仆妇,战战兢兢的开口唤林婉娘,边唤人,眼珠子还在眼中惊疑不定的上下打转,显然在质疑眼前人,是否乃原来的二娘子。
其他几名仆妇此时心中,俱都起了猜想,莫不是这荒郊野外的,府上二娘子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吧?
“瞎叫什么?主人发话,为何不立即依令行事?看什么?连奴仆都做不好,平时竟敢大言不惭的教我这个主人如何做事,可笑!”林婉娘嗤笑。
“二。。。二娘子。。。。。。。”
“还不动是吗?我是庶娘子,命令不得你们是吗?是否要我将你们几个偷藏我和三妹首饰的事,上告到大夫人那里?你们才会动?”林婉娘懒得与他们再废话,一句话就拿住这群仆妇的软肋。
这群仆妇们乍闻此言,额上汗水涔出,再不敢耽搁,各自分工,手脚麻利的就支起帷幔来。
林婉娘见她们如此,脸上扬起疯狂行事过后的灿笑。
林者云此次跟随鲁王去往库州,裴氏手上事务繁多,因此未曾同行。
于是,裴氏就将林者云仅剩的三个妾中的两人,给贴心的打包送往了库州,照顾林者云的起居。若不是府上的最后一个妾,有庶出的幼子要照顾,离不得亲娘,裴氏恨不得将这三妾都送去给林者云作陪。而跟去的两妾,林婉娘的小娘翠霞,就在这之中。
翠霞走了,林婉娘也就没有了小娘在身边耳提面命似的让她娴静,更没有了听觉敏锐的小娘,无时无刻围绕着她,听墙角似得的监督。
这是至林婉娘出生起,小娘翠霞第一次彻底离开她的身边,并非只是隔几个院子的离开,而是地域上的彻底隔离,小娘再也听不到她的动静了,委实令人大畅。
自从翠霞离开了林婉娘身边,林婉娘这几日说话做事,私下里已没有了以前的谨言慎行,如今这般公然的在林珍娘以外的人面前展露本性,畅所欲言,是以前林婉娘想也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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