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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

凯尔希的语气依旧无比冷漠，但在那一瞬间，奥森却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某种情感。

名为“无助”的，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凯尔希身上的情感。

79。和你直至死亡的尽头

港口监控室房间中，奥森被某种从凯尔希脊柱里延伸出来的不规则人造物钳制固定在地上，而凯尔希则是骑在奥森身上，表情冷漠的宣告着奥森的死刑。

“你打算杀死我么，凯尔希医生？”

虽然满脑子问号，但毕竟也是从尸山血海中一路趟过来的，奥森并没有惊慌，反而是平静询问着凯尔希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打算杀死你么——很好的问题，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持有明确的杀意？我现在脑内的信号活动一如既往的平稳，体内的激素分泌也十分正常。而在数十分钟前，我从没有见过你。但即便如此，是的。我很清楚自己此时有想要杀死你的意图，而且也思考过这样会导致的后续问题。”

凯尔希淡淡的回应，这种不断堆砌‘定义’的说话方式让奥森有些头大。

“都这种时候就别当谜语人了吧……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乌萨斯，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到底是什么种族，人类么？”

奥森紧紧盯着面前的凯尔希，试图从对方的身上寻找自己身体上发生地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类】？泰拉大陆的任何一个种族都自诩‘人类’，但在这种语境之下，我可以理解为，你对于这一名词有着和广义语境不同的单独‘含义’么？比如说，指代某个【种族】的意思？”

凯尔希缓缓说着，她从奥森这句话中似乎又推测出来了某些情报。

“……？？”

至于奥森就不一样了，他没听懂。

“你果然和‘她’有所关联——不，你就是她的一部分延续，又或者，这也是你那无数充斥着血腥与尸体的计策之一？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假装自己已经彻底的在世界上消失，然后用这种方式摆脱自己手中的罪孽？”

凯尔希的语气难得出现了一丝波动，这语气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咄咄逼人的宣泄。这名罗德岛医疗部门的最高领导者，此时就在自己的身前，不断倾诉着某种被隐匿的情绪。

但还是那个问题，奥森完全听不懂。

此时的奥森就好比出门逛街买了部赛博朋克2077，然后旁边突然冲出来个绿色猫猫头黑客，跟你控诉想要实现意识赛博电子化所需要的人力物力是多么多么离谱，眼下的体制和社会根本无法达到那种程度，所以来吧，和我一起把坑人的电脑城烧成灰。

说完之后才发现，哎呀认错人了，你原来不是大名鼎鼎的V啊？

你说这些谁懂啊！

虽然听不懂，但奥森却也没有打断凯尔希的话语，他只是维持着被压制的姿态，默默倾听着凯尔希那些咄咄逼人的质问。

她的这些话并不是对“奥森”说的，而是隐藏在“奥森”之后，某个自己还无法察觉之物诉说。

“我们所有人都背负着无法洗清的罪孽，血液里流淌着死者还未燃尽的鲜血，事到如今，你却想用这种方式一走了之？”

奥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凯尔希，他隐约理解了自己的‘身份’对于凯尔希来说并非是表面的奥森，而那个被隐藏的身份，同时也是凯尔希不能展示给其他人的痛楚。

“……”

奥森没有回应，而凯尔希也不再追问，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命令那个怪物解除了对奥森的桎梏。

“回来吧，Mon3tr”

扭曲的怪物重新回到了凯尔希身后的脊柱，此时凯尔希之前盖着的披肩也掉落在地，白皙的双肩上十分显眼的蔓延着源石结晶析出的痕迹，结合凯尔希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这不像我的行为。”

收回mon3tr之后，凯尔希重新评估了一下自己之前一系列的操作。

对刚见面的男性强行撕开衣服，在不配戴手套的情况下检查皮肤躯干，近距离观测对方的源石结晶，寻找无人的房间，使用武力胁迫剥夺对方反抗能力，骑在对方身上以此营造主动权和压迫感。

“……”

把这些操作连起来之后，凯尔希的脑内词典索引很快就蹦出来了【痴女】这个条目，当然也光速被凯尔希直接丢进了回收站。

“你身上的谜团有很多，奥森。因为我观察世界的主要方式不是通过视觉，因此无视了你的认知滤网，也将你视作了她的幻影——前提是你真的没有任何关于过去的记忆。”

凯尔希看样子从刚才那有些异样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冷静而平淡的叙述着。

“首先我确实什么都不清楚，其次你冷静下来了就好，现在你应该不会再想杀死我了吧，凯尔希医生？”

奥森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询问对方。

“我无时无刻都想要停止你身体的机能，这个想法过去直到未来都不会有所改变——我知道对于你而言，这份没由来的怒火会让你困惑而且愤怒，但我无法将你和她的存在剥离开来，奥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