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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做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的脑海里,也总是会泛起那么多错误的想法?”
“而我……明明知道我想的一切都是错的,为什么我却总是会去,选择去做那些错误的事情?”
“——灯可不是怪胎噢。”
这一次,陈祈回答的格外的果决,虽然并没有那种铿锵有力的感觉,但却更让人觉得安心且平静。
而高松灯的这个问题,也是让陈祈情不自禁的回忆起过往……
在小的时候,灯也对着他问出过相似的问题。那时他已经走进了灯的世界,成为了和灯密不可分的时候,灯带着陈祈领略她心中的世界,而陈祈也引领着灯一点点的接受着外界的真实。
而在那个时候,已经渐渐的体会到了自己与常人不同的高松灯,就曾在试图与外界接触而遇到了小小的挫折时,对陈祈问过这样的话语。
“哥哥,觉得我是与常人不一样的怪胎吗?”
而哪怕过去了那么久,陈祈给予灯的回答,也是始终如一。
“灯不是怪胎,灯是独一无二的天才,你能够看得见其他人无法领悟的世界,这是你的财富,你的天资,你注定与众不同。”
“但是。”然而,面对哥哥那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纵容与关心,愈发的难以遏制自己心中那原本沉寂已久的黑暗的高松灯,却是泪流不止的同时,连抓着陈祈的手掌都更用上了几分力量,断断续续的说道:
“但是,过去的我却……”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灯。”
而陈祈也是并没有将这个对灯和自己来说颇为沉重的话题延续下去,他主动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抵在了灯那微微发抖的润唇上,止住了灯接下去所有的话语。
而他的回答,也是无比清晰的一字一句传入了心中还在恐慌的灯的耳中:
“过去的那些事情,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晓的秘密,哥哥我会替灯,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
“灯,你只需要忘记了这件事,我们兄妹之间,从来没有发现过那样的事情,哥哥离开时因为需要独立生活,灯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从今往后,我还是灯的哥哥,灯也一直都是我的妹妹,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直到灯你不再需要哥哥的那一天为止。”
陈祈知道,导致原本还好好的灯的精神一下子濒临崩溃的,是椎名立希那有心无意的一连串的质问,立希并不知晓,她一直想要得知的真相,其实和她最关心的高松灯有着直接的关系。
立希更想象不到,她印象之中那个纯良、脆弱的仿佛随时需要保护的高松灯,会做出让她都觉得惊骇的事情来。
……当然,倘若不是亲身经历,恐怕就连陈祈都不会相信,当初的灯有过这样的行径。
自从重新和灯相遇后,自认为在这半年里,已经重新回归了“哥哥”的身份的陈祈,也是比从前更加严苛的约束着与灯的距离感,而只要是从前,自己身为兄长为妹妹所做的一切,他如今都依然会对灯再一次次的重复。
但除此之外,陈祈绝对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多余的举动,他只是保护自己的妹妹,直到她脱离自己为止。
“但是……我一点,一点都不想离开哥哥……”
泪眼婆娑的高松灯,甚至在陈祈的面前都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望着那又一次替自己背负了一切的压力的哥哥,她的心中涌起的无数情绪,却是再一次让她想要说出那一日的话语。
那些让她的哥哥被迫远离自己的话语……明明这些才是自己的真心实意。
为什么,自己如今却是不能吐露半点?这种再也不敢说出自己内心声音的感觉……好痛苦。
“……嘛,路都是一步步走的,人也都是一点点改变的。”
而听到这让自己觉得颇为熟悉的话语,陈祈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压下了自己心头那一点点的不安,依然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轻抚着灯的秀发的说道:
“现在的话,灯还是只需要和从前一样,安心当一个乖巧的妹妹就好,尽管接受我这个哥哥的关心吧。”
“嗯……”
只能到此为止了吗?高松灯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眸,感受着自己秀发上传来的痒痒的触感,心中却也是为兄长的话语而不禁有几分黯然。
自己如果只能当哥哥的妹妹的话,那么,这样的现状,又可以持续多久呢?
未来,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都享受到哥哥的关爱吗?哥哥的眼中不可能永远只注视着自己的。
除非……
不知不觉间,那明明已经闭上了眼眸,但脑海之中却是闪过一缕灵感的高松灯的思绪,却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高松灯的脑海里不禁回荡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原本,回归的祥子一度重新“占有”了自己的哥哥,而从今天祥子的所有表现,还有哥哥所说的话语,灯清楚的明白,祥子在自家哥哥心中的地位,依然还是那么的不可替代。
然而,后面立希的连番质问,更是唤醒了她内心最不想回忆的那段时光,于是乎,自己表现出了脆弱……
但,就是在哥哥察觉到她的脆弱的那一刹那,高松灯才感觉到了自己哥哥所有的视线,一下子就从其他人那里,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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