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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很坦诚:“这件事一开始只是碰巧。我正在练习新歌,你们一出现便入了我的歌境。这首新歌我已经反复修改了九十九年,星野无憾,一开始唱就要唱完,不然影响心情。”
扈轻心说,你真是闲着。
鲛人拽着她的衣领不放,后牙鼓鼓:“本想唱完歌就把你们放出来,结果你们这些俗人,不但欣赏不了我美丽的歌境,竟然还发出那么难听的噪音打断我的曲子!”
扈轻按着他的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朋友,理解一下,我们从来没见过那样美丽到失真的景象。一开始我们也没乱动,后来是慌了神才出此下策。如果早知道,我们肯定在船上老老实实欣赏您美丽的歌境。”
水心:“对对对,全是误会。这样,您高歌,我们捧场,这一次,绝对绝对不会打断你。”
鲛人不乐意:“我可以唱,但你们懂欣赏?”
斜眼看扈轻,无与伦比的嫌弃。
扈轻:我特么——
她强笑着说:“所以我才需要学习呀。您天下无双的歌喉,胜过天籁,哪怕只是听一曲,都能洗涤我沉重的灵魂。”
绢布说了,对鲛人,吹就是了。他们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好看的人,好听的话,哄得他们高兴了,离开不费吹灰之力。
玄曜也过来吹:“您人美心善,给我爹、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呗。”他夸张的比划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星空,回去能吹一辈子。我能学吗?”
最后半句,纯属以前吹捧哥姐的习惯了。
鲛人矜持,但被玄曜求学的真诚打动:“你肯定学不了十分,但只学一分,也足够震慑地上那些长脚的丑八怪。”
旁边长脚的丑八怪们:“”
绢布让扈轻把白吻他们放出来,这个鲛人,喜欢长得好看的。
器灵们出来见到鲛人皆是一愣,为了不被扈轻的笛声伤害,他们在空间里都堵住耳朵闭上眼睛。
白吻傻乎乎喊出来:“好漂亮的鱼人。”
显然白吻的长相和傻气讨好了鲛人,他甩了甩尾巴。
白吻盯着他飞过来,硬生生挤到他和扈轻中间,小心翼翼去碰他的头发又不敢碰的样子。
显然,鲛人又被取悦了,虽然他往后退了退,一副不让白吻碰到他的洁癖样子,但拽着扈轻衣领的手也松开了。
白吻犹睁着眼睛,一副见到世面的蠢样子:“你的头发好漂亮,我怎么才能跟你一样?”
鲛人说:“这里头你是最干净的,虽然只是一个器灵,但你也有追求美的权利——我可以给你一些我用来养护皮肤和头发的东西。”
白吻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好啊——那我能长出漂亮的鱼尾吗?”
鲛人想了想:“我可以帮你织一条。”
莫名其妙的,扈轻等人被忽略去,鲛人和白吻说得热火朝天。
水心悄悄与扈轻说:“这一关,咱过了。”
扈轻白他一眼,有惊无险,希望这个鲛人的脾气不要反复无常吧。
然后眼睁睁瞧着白吻变成小白龙和鲛人往海底去。
“轻轻,等我回来。”
扈轻能怎么样,大家一起等着呗,在甲板上排排坐。还在恍惚,不是阵,不是入梦,原来是鲛人的歌声。
多奇妙,他们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呢?
扈轻问绢布,绢布说当时水声那么大,盖过歌声了呗。而且鲛人的歌声本就缥缈,超越极限。能听鲛人一曲,也是难得的经历了。
扈轻对众人说:“此时回想,我们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急躁,难保不是鲛人歌声的抚慰作用。”
大家一想,觉得也是。纷纷望天望海,星斗多,海水深,但总觉得不如歌境里的景象更美。
鲛人的歌声,真是奇妙。
扈轻挠挠下巴,商量似的跟水心说:“我弹奏是不行,但我唱歌可能行呢?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
水心沉默三秒钟,诚恳说道:“我觉得,在鲛人听得到的地方,你少开尊口。”
玄曜不同意:“爹喜欢唱就唱,我给你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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