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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警察局内。
马伪警察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捂住自己上午在街上被钟良打痛的肋骨,一手撑着自己那个湿哒哒的大脑袋瓜子,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周宇:“你说你那个同学的属下被我们警局打成那样,会不会事后缓过劲来给我穿小鞋?”
周宇掏出一方深咖色方格手帕给他:“局座,您放心,我的薄面他还是要给几分的。”
马伪警察局长接过手帕很是受用地擦着脑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
“那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周宇略一低头,很是恭敬。。。。。。
而傍晚刚回到岩井公馆的徐来此时仿佛听到周宇在说他似的,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看着书桌上那一张张被自己揉成团的纸,徐来又拿过一摞空白纸张埋头写着什么。。。。。。
“来哥,先歇会儿,这是樊伯给你熬的鱼汤。”是徐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进来。
“先放那里吧。”徐来瞥了一眼,指着左侧的茶几。
徐缺没办法,只得照做后退下。
直到出了门,徐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折了回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徐来并没有抬头,只因他听到了徐缺急促的脚步声。
“来哥,魏华有点不对劲。”徐缺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今天我跟他聊天,他好像很轻松似的,还将自己的一支钢笔拜托我交给向南。”
“钢笔给我吧。”徐来今日去小农场来去匆匆,倒也没来得及同魏华说上话。
徐缺从口袋里拿出钢笔递给徐来:“很普通的一支钢笔。”
“这事我会留意的。”徐来接过他手中的钢笔:“不过你得空也要加紧弹弓的练习,不要荒废了才是。”
徐缺从怀里摸出那把老柳木做的弹弓在徐来面前扬了扬:“这家伙,我每天得空就练它。”
徐来挥手让他将弹弓收起来,自己却拿着他递过来的那支钢笔拧开一看:钢笔尖上从右至左刻着“华孚”,笔帽夹上面也从右至左刻有“华孚”两字。
徐缺凑上前看了看:“华孚牌的,上海本地钢笔。”
徐来合上钢笔,对面前的徐缺问道:“你知道“华孚”这两字的含义吗?“
徐缺摇头:“嘿嘿,来哥,你是知道的,我书读得少…”
“这“华孚”二字寓意着“中华繁荣昌盛”,这下明白了吧。”徐来将钢笔放进抽屉里:“钢笔我明天转交给向南,你先回去休息。”
徐缺这才恍然大悟,又催促道:“来哥,你也得记得喝了这鱼汤,凉了就有股子腥味。”
徐来有些不耐烦地起身直到茶几边,一咕噜喝完,将碗给徐缺:“这下你满意了吧?”
徐缺这才抱着大碗笑嘻嘻地出了办公室。
徐来见徐缺走远,关上房门,又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忙碌着。。。。。。
直至深夜,徐来面前修修改改的稿件已经堆得有一尺多高,他才想起给赵子悦打个电话:“子悦,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赵子悦本想怼他几句,一想到现在小日本在上海实行宵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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