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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飞速行驶出了宝山路。
面对一左一右两条路,徐来踩了一脚刹车:“下车!”
戴星炳扶起受伤的陈恭澍:“他现在需要处理伤口。否则。。。”
“往左边,你们先藏起来!”徐来看到后视镜的小货车已经拐过来,只得又道:“要不我下去!”
陈恭澍甩开戴星炳的手,先行推开门车。。。。。。
看着两人消失在左边道路里,徐来掏出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又扔出了窗外。。。
直到后面小货车离吉普车十来米,徐来才又启动车子,不紧不慢开着。。。。。。。
小货车很快别停了吉普车。
徐来眉毛一挑,摇下车窗:“岩井公馆的车也敢拦?”
“徐先生,刚刚有人看到两个抗日份子上了您的吉普车。。。”张小通其实也只是猜测,毕竟追到宝山路时,陈恭澍和戴星炳就不见了踪影,而吉普车又开得飞快。。。。。。
徐来招手让他靠近:“睁大你的眼看看!”
说话间,徐来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往车窗里一按。
张小通视线本能落在后座上,他还来不及仔细看,掐住自己脖颈的手又猛地往外一扯。
这突如其来的反差,他整个人身体都差点失衡,幸得身后几名手下适时扶住了他。
其中一名手下见自己队长吃瘪,当然不服气,拔出手枪对准徐来:“下车接受检查!”
张小通那句“不可造次”还卡在喉咙里,徐来已经伸手擒住了那特务的手腕,就在一擒一扯一捏之间,那特务大半个身子探进了吉普车里,他的手枪便掉落在一只大掌中。。。
“砰”!的一声枪响,那特务额头上便多了一个血色的大窟窿。
潺潺鲜血流到了吉普车的后座上,徐来依旧面不改色,抬手吹了吹枪管上冒着的热气,将那名中弹的特务推出了窗外:“张队长,弄脏了我的车子,我得问你们的丁主任去要清洁费,!”
“你!”张小通拦住要上前理论的另外几名手下:“不可造次!”
“你是说我不可造次?还是他们?!”徐来用枪指了指他身后的几名特务。。。。。。
“撤!”张小通从牙齿缝里艰难蹦这个字。。。。。。
小货车很快就消失在徐来的视线里。
徐来扭头看了看后座那一摊血渍,又掏出一根香烟抽着。
刚才他也是被迫出手,后座本已沾染了受伤的陈恭澍留下的血迹,刚才只要张小通再仔细点,就不难发现这个。。。。。。
直到第三根烟抽完,他才稳了心神,开车去了附近车行洗车。。。。。。
宝山路左侧的岔路口道路旁。
戴星炳扶着陈恭澍到了一处供人歇脚的茅草茶棚。
寒冷的冬季,狂风又骤起,茅草茶棚早已没人,这也正好让他们两人歇一歇。
“吧嗒!”
许是风太大了,茅草茶棚突然坍塌,两人被茅草屋顶压在了下面,一时动弹不得。。。。。
正当戴星炳刚刨出了一个出口,伸出脑袋来,就看到吉普车往这边开:“陈区长,他还真来了!”
“我。。。我说过他。。。他不会见死不救的。。。”陈恭澍靠边躺着,在看到吉普车缓缓停在坍塌的茅草茶棚时,他终于因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霞飞路小洋房的一处地下密室里,受伤的胳膊也已经用绷带包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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