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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织鸢后来才想起一件事,之前魏其舟告诉过她,连晚霁掉落悬崖,死了,如今想来,他并没有死,他的瘸腿,应该也和摔落山崖有关。
“连晚霁,这么些年,你都躲在这里?”
南织鸢嘴角嘲讽,他倒是挺能躲的?
若不是她突然间看见他,这辈子,他岂不是还能快活?
连晚霁沉默,他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他拖着这一身残躯,能去哪?
躲?
他确实在躲,他知道自已一定不是那个面具男的对手,他不想被同一个人杀两次。
“阿鸢,这辈子,清姿和我都被你害死了。”
“你还不满意吗?”
连晚霁看着她,满脑子都是怒气,何时,阿鸢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
一命偿还一命,因果了结,他们就该……没什么关系了。
“是吗?”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谁还他一条命?”
她刚生下不久的孩子,可是被他弄死了。
上辈子那个孩子,她还没有将他抚养长大。
“阿鸢,你还有脸提那个孩子?”
连晚霁听她提起孩子就更生气了,她怎么能如此下作?和旁的男子苟且,还妄想将一切当作没有发生?
她还口口声声那是他的孩子。
南织鸢,果然是一个小人。
“你什么意思?”
南织鸢见他这般,心中也怒了。
“连晚霁,你心狠手辣,连自已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你说,我今日,有何理由放过你?”
既然见到他,她今日一定要报上辈子之仇!
不报,她对不起那个孩子。
连晚霁嘴角嘲讽,他没说话,那真是他的孩子吗?阿鸢,实在太笨了。
她连自已怀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南织鸢拔下自已头顶的簪子,上辈子没能亲手杀他,到底是她的遗憾,这辈子,她一定要亲自动手,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连晚霁见状,立即拖着残腿就要进屋,南织鸢追上去,她的簪子高高举起。
挣扎间,两人都进了屋,连晚霁到底是男子,他的力气大些,很快,簪子就被他抢走了,而阿鸢被他抵在门边:“别不自量力。”
她的力气,没他大,杀不了他的。
他都没要杀她,她最好趁早离开,此后,他们路归路,桥归桥。
因果已断,他只想了却残生。
就在南织鸢还想挣扎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闯入:“你们在做什么?”
赫其樾戴着一个狼形面具,他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他的眼中,满是怒气和失望,阿鸢她背着离开,只是为了在这里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吗?
连晚霁看着这熟悉的面具,心中涌起一阵怒意,可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报不了仇,面具人如今是帝王,他如今却什么也不是,拿什么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清姿不在了,他只想用余生伴着她的牌位,多给她烧些纸钱,好让她在下面过得好些。
“阿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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