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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自来熟,自称末将,对其他众人还改称为兄弟。
子缨故做无奈地叹口气,对左右的士卒说道:“带张将军出去,军棍军鞭各打三十,哦……下手要‘轻’一点!”
“明白了,将军!”左右的侍卫上前,把张思亭带到帐外,先是把他按倒,重责了三十军棍。这三十军棍,动手的士卒可是一点没留情,反而还使出吃奶的力气,直把张思亭打的嗷嗷怪叫,哀号不断。
好不容易把这三十军棍挺过去了,士卒们又上前把他的衣服扒掉,然后捆绑在木桩子上,狠狠抽了三十军鞭。等这三十军鞭抽完,张思亭已被打的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鲜血淋淋,皮开肉绽,没一处好地方。
子缨对士卒们用的力道很满意,他对疼的满头大汗、叱牙咧嘴的张思亭说道:“张将军,等入夜之后,我便放你回青远。”
“多……多谢将军……”张思亭嘴上这么说,心中早已把子缨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
表面上,子缨对张思亭还真挺客气,特意分给他一座独立的帐篷,并派专人照顾他,说是照顾,实际上就是监视,张思亭心里也清楚,侧躺在床塌上,一边呻吟着,一边琢磨回去之后该怎样完成子缨交代的任务。
他在郡里的官职虽然不低,但战乱时期,想打开城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得事先收买镇守城门的将领以及下面的士卒,可是得怎么收买这些人呢?再者说,自己若真去这么做了,最终协助风军攻占郡城,自己岂不就成了宁国的罪人?得受多少宁人唾弃?但是不这么做,自己体内的剧毒又会发作,自己到时连命都没了,所有的一切不都成了空谈?这可如何是好?
哎呀!张思亭在心中长长地哀叹一声,双眉紧锁,一筹莫展。
正在他权衡其中利弊的时候,刘奉从外面走了近来。
看到张思亭,刘奉满脸堆笑,问道:“张将军感觉怎么样?”说着话,他还故意看了看张思亭身上的伤势,连连摇头,啧啧说道:“下面的兄弟真是不懂分寸,将军明明已经告诉他们下手轻点,怎么还打这么重?!”
现在张思亭看谁都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狠的牙根痒痒,但脸上还得硬挤出笑容,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伤口重一点多一点也好,我回去也好交代。”
“这倒是!”刘奉收敛笑容,低声正色说道:“我已经交代好了,并且准备了一匹快马在帐外,只要等到天色一黑,你便可骑马向青远跑,兄弟们会装模做样的追你一段,但你放心,兄弟们是绝对追不上你的。”
“是、是、是!烦劳刘将军费心了。”
“哎?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不用再说客套话了。”
刘奉在营帐里又少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目送他出帐,张思亭无奈叹息,刚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忽听刘奉在帐外和一名队长在低声交谈,两人的关系似乎非常熟悉,相互之间称兄道弟。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那队长的一句问话引起了张思亭的注意。
“刘大哥,将军给张思亭服下三日断魂丹究竟是什么毒药?我以前怎么从未听将军提起过?”
“嘿嘿……”刘奉发出一连窜的贼笑,接下来的话音很低,张思亭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后者眼珠转了转,艰难地从床塌上下来,四肢着地,爬着来到帐帘前,侧着耳朵倾听外面二人的谈话。
“什么?假的?”
“嘘!兄弟,小点声!若是让他听到,你我的脑袋都难保。”
“是、是、是!刘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根本就没有三日断魂丹这种毒药,将军只是在吓唬张思亭罢了,给他吃下的那颗药丸,实际上就是我撒泼尿和的泥球!”
“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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