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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饶朔认为自己就是个小丑,却笑不出来。
“你……想杀我……”
带着一身血,饶朔的身体踉踉跄跄,脚步不稳,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你想杀我……”
就像着了魔一般,饶朔反复呢喃这句话,声音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映入眼帘的饶朔的面庞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揉搓,五官都痛得扭曲了。
然而云殊眼中却不见一丝对饶朔的同情。
“对,我想杀你,我想杀你很久了,你怎么不去死?你给我去死!!”
云殊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将短刀往饶朔的血肉里扎,如果可能的话,他是连刀柄都想一并扎进去。
羌砾在后面看不下去了。
饶朔毕竟是他亲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饶朔被云殊杀掉。
然而羌砾正想出手制止,却被寒秋拦了下来。
“羌砾兄,饶朔对云殊的所作所为你是知道的,他挨这一刀不冤。”
“可是……”
“若你执意要阻止云殊,我只能阻止你了。”
见寒秋当真摆开架势似乎要同自己动手,羌砾烦躁地搔搔头,进退两难。
云殊那边,他松开了握住短刀的手,转而跪在地上开始挖土,试图将那株早已枯萎的绝情草再重新种进土里面。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绝情草抢救不活了。
云殊的双手挖的全是黑泥,指尖流血,可绝情草却只是越来越蔫,仿佛在嘲笑云殊的徒劳。
饶朔左胸插着短刀,一边向后趔趄,一边看着云殊在急躁与绝望中落泪,心脏的痛楚加倍。
就这么带着致命伤,他从众人的视野之中消失,留下一地鲜血。
直到饶朔消失,云殊都不曾看饶朔一眼。
这一幕羌砾看在眼中。
他了解他自己的亲哥,他知道饶朔本可以躲开云殊的那一刀——
却没躲。
他也知道饶朔被刺后大可以拼尽全力给就在身前的云殊致命一击。
毕竟现在的云殊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然而饶朔没有。
饶朔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运功帮自己止血。
饶朔只是,默默看着云殊,仅此而已。
这是羌砾第一次看到饶朔眼里装着一个人,只装了那唯一一个人,再容不下其他。
这种反应,和迷恋寒秋的他不像吗?
羌砾皱眉。
再看云殊,一时间他竟分辨不清究竟谁才是心狠的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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