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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他,其他御卫队成员听到楚怀荷所说的话皆是一惊,随后有了防备,他们手中的刀拿得更紧。
本来他们是围着卢煜恒的,后来插进了一个柳明臣,现在又塞进了闻西陵。
所以,少主如今是在他们的包围圈里。
楚怀荷,或者说天山上的大人若是敢过河拆桥,他们不介意让所谓的少主给他们陪葬,而后再上天山杀神使。
哪怕他们没法跟世家对抗,到底是占据了天山,世家也要忌惮几分。
现在就端看楚怀荷的态度了。
闻西陵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人的反应的,他心里划过无数猜想,楚怀荷这是想借御卫队的手把他除掉了?
他和柳明臣的脸上也带上了戒备,随时警惕御卫队之人动手。
双方一时间因为楚怀荷一句话而剑拔弩张,红缨队队长皮笑肉不笑地问:
“楚姑娘此言是何意?我等之心日月明鉴!”
“确实,日月可鉴尔等并无尊神、尊主之心。方才少主被尔等偷袭,尔等可以找借口说有人离间,可是谁人曾出手救主?”
楚怀荷环视他们:“尔等并无一人护主,还敢发誓自己并无忤逆之心?你们真当天地不仁、天理不存?方才天谴正是上天给你们的警示,你们并无悔意,反而剑拔弩张,如何?是要弑主不成?”
红缨队队长咬牙说道:“楚姑娘这番话真是折煞我等了,一直以来都是大人如何授意,我们才如何行动?滇西民众都当我们是杀人如麻的恶魔,但真当这是我们愿意的吗?”
“如今又把你们行的恶事推给大人了,是吧?大人只是传递神的旨意,而你们滥用职权,在滇西横行无忌,借着神名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神明宽厚一再给你们机会,但你们欺神辱神至此……”
楚怀荷一字一顿,竟是用“神明”来为天山上的大人做了隔离,更是给他们冠上了欺神辱神之名,御卫队众人确实有借规则来除掉自己厌恶之人,甚至借此在滇西建立威信,但这一切都是天山上的大人默许的。
如今竟是过河拆桥,把责任都推卸到他们身上,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楚怀荷,别装出一副宅心仁厚女菩萨的面孔,你和那大人借着神的名义做的腌渍事,我们最清楚,既然你们要撕破脸,今日就全扬出去。”
“大话就不讲太多了,等我们杀了你和这所谓的少主,自会说明一切。”
他说罢,所有御卫队队员都举刀朝向闻西陵,还有一小拨人员分出来围住楚怀荷。
藏在东来客栈的明燃和常仲声都在关注这一边的争斗,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少主和楚怀荷居然会与御卫队窝里斗,不过他们也不敢小瞧天山那大人,她敢这么做,必定是留了后手。
两人居然默契地停战,端看这边的情况。
眼看着明刀明枪袭来,柳明臣护在闻西陵身前,开始相互拼杀。
楚怀荷孤身一人,无人庇护,却是一点都不紧张。
她的手中凭空变出一把折扇,挡住了那些劈来的刀刃,嘴上依旧是那慢条斯理的语调:
“大胆贼人,终于露出真面目。我代神明宣告,肃清御卫队。”
御卫队所有人听到这话都只是不屑一笑,就凭你还想肃清御卫队?
只是他们的笑容瞬间定格在脸上,下一瞬间他们的头颅被利落地割下,像是无数条无形的丝线同时出手。
数十人的人头霎时间同时落地,剩余的脖颈鲜血喷涌,溅到了柳明臣脸上,还有闻西陵的身上。
楚怀荷像是早有预知,早就避过了这飞溅的血,浑身上下依旧是洁白无瑕。
暗处有人在讨论:“这是如何做到的?说一句肃清,所有人都人头落地?”
“莫不是真有神明显灵?”
“像了,方才不是还有天谴吗?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这些御卫队死不足惜,他们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他们是真正的土匪、恶霸。”
“你说,这一切真的跟那神使和少主无关吗?”
尽管站在街上的当事人听不到这些声音,楚怀荷还是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最合适的话:
“少主乃神使传人,他宽宏待人,爱民如子,不惜为民众以身涉险,引出御卫队狼子野心,这才得而诛之。”
“神明旧日立下规则,是为了保护滇西众人。如今滇西已经走上正轨,旧日之规也正如少主所言,不适于今日之事。”
“神明今日念少主宽宏,特废除旧规,从此滇西所有人不再受到约束,并注明少主闻西陵为新的神明代言人,赐予其神力,由他来带领滇西所有人走向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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