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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了吧?你会有这么大?”
“一点儿也不!我生了两年病,又上了几年学,我们差不多5年多,6年没有见面,怎么会不变化?”
“情窦要初开?”
“汁液蜜蜜滴,心如炸裂的水果,我曾经试图忘掉你,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这一天到来,好在阴差阳错,就等到了!”
“千年等一回?如同白素贞?”
“你确定:这是你要的结果?”
“你总要认清现实吧?我相信:经过这些年生活打磨,你一定成熟不少,李瑞芹怎样?”
“还能怎样?曾经的沧海难为水,她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五年三孩!”
“你们最近……?”
“我们没有最近!可以陪我走一段吗?”
“何止一段?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是一生!”
“你如机关枪,突突突一梭子就把我撂倒了!我甚至都没来及好好看过你!”
“你想怎样看?拆开?撕碎?还是揉烂?过几天吧,你看过李瑞芹,是那样吗?李红霞你有没有看过?这是第一道门坎吗?必须要那样吗?”
“你个小鬼头,异样聪明嘞,你如一道闪电,直击人的心灵!”我用右手的食指,拨地球仪一样拨了一下她的脸。
“我不是小鬼头!李红霞咋样?”
“五年三子!”
“呵!高产稳产嘞!一肚儿子,她像刘巧珍,那是一块金子,被你丢了,不可惜吗?后悔了吧?要不然,你也会有三个女儿或儿子!”
“说什么呢?道不同不相为谋,情不同不相交缠!”我抬起头,“这是一条由我祖父开拓出来的路,热烈的夏天,它又是渠!我曾经无数次在这上面徘徊!”
“你究竟要寻找什么?感情的最终归宿吗?”、
“是!也不是!”
“说定的事,不准后悔,改天吧,我送你一张大照片!爱看你就看!”
“不必!”
“是不必还是不要?我配不上你?”
“想远了不是?这么敏感?离嫁还有多远?”我揶揄她。
“乍长乍短,如阳光不可捉摸。”
李隆冬生之如野草,长之如芥菜,在无爸无妈的环境里,瘦瘦长大,直至今天,已经娶妻生女,依旧如此,他的存在,是一种记忆的伸缩,像影子,不知不觉已经六岁了,他的弟弟李隆夏也已经四岁了,他也一样,生活在贾家沟,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丑陋的事,总是遮不住的,李建玉能了一辈子,有关“真孙子”“假孙子”的说法,就随着李隆夏的到来,盛行起来,当面不说,背后说,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喜欢谈论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当年曾经红火一时的汛江滩,随着工程全面结束,而日渐凋零,王学强已经转移到安徽那边,树倒猢狲散,张志彬随着工程的结束,又沦落在滨江城市一角,打零工的滋味并不好受,因为一起掏粪坑,认识了张志彬一生中最后的贵人。
朱宏梅是老钟吾县人,1949年嫁到滨江省,一见到家乡人,就热泪盈眶,他儿子在浦口区做了公安局副局长,老乡见老乡,两眼眼汪汪,那熟悉的乡音,让那些离开故乡太久的人,一下跌坐在如烟的往事,人离乡间,物离乡贵,当张志彬和李胜利这对流浪狗的难兄难弟,像要饭化子,扛着鼓鼓囊囊的铺盖,敲开一家人门时,幸运之神就临天而降。
“你们是哪里人?干什么的?”朱宏梅放下浇花的喷壶,擦了两下手。
“我叫张志彬,他叫李胜利。我们是出来的揽工汉,原来在汛江滩码头做工,现在工程结束,暂时没有找到活,先想租个地方住下,慢慢找,看到你们家在报纸上出租广告,所以……”
“噢!钟吾县的吧?”
“你怎么知道?”张奇怪。
“我也是钟吾县的,49年嫁过来,那你们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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