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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魏王与楚王两人,整容敛色,在内监的相伴下,进入殿中暖阁。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王与楚王两人朝着落座在软榻上的崇平帝行了一礼道。
崇平帝道:“魏王、楚王免礼平身,看座。”
“儿臣谢父皇。”魏王与楚王道了一声谢。
“这次辽东之战,你二人帮着子钰来回奔波,忙前忙后,我汉廷大军能够如此之快平定辽东,你二人同样功不可没。”崇平帝沙哑而粗粝的声音中似是带着几许表扬。
魏王道:“父皇,儿臣不过是略尽职责本分,打仗还是看子钰运筹帷幄的,别的也没说什么。”
楚王连忙说道:“父皇过誉了。”
崇平帝道:“你二人也不要太过谦虚。”
魏王面色一肃,沉声说道:“父皇,儿臣在路上听到歹人丧心病狂,竟在太庙这等祖宗灵牌安息之地逞凶,不知是何等贼人?儿臣回去后就派五城兵马司,缉捕贼寇歹人。”
崇平帝目光深深,冷声道:“是陈渊,锦衣府和内卫府正在神京城中缉捕,要不了多久,将会有消息传来。”
魏王陈然闻言,皱眉道:“陈渊竟在太庙当中行凶?”
崇平帝道:“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这会儿,宋皇后从内监手里接过一个青花瓷茶盅,行至崇平帝近前说道:“陛下,将这盅参汤先用了吧。”
崇平帝“嗯”了一声,从宋皇后手中接过那茶盅,低头啜饮了一口。
魏王陈然尤道:“父皇,这次儿臣和楚王兄还将女真伪朝的皇太后和小皇帝,带至神京。”
崇平帝问道:“多尔衮呢?”
“多尔衮自焚于宫中,故而只是将其遗骸所承之灵柩,送往神京城,还请父皇发落。”魏王陈然面色一肃,道。
崇平帝目光深深,沉喝道:“挫骨扬灰,警震宵小。”
按说如是往日,崇平帝端不会这么重的戾气,但刚刚遭遇一场伏击导致双目失明,心头正是怒火滔天之时。
魏王陈然拱了拱手,也不多言。
崇平帝交代而毕,就吩咐着一旁的内监,让魏王与楚王离了殿中。
宋皇后一袭淡黄衣裙,云髻端丽,眉眼之间满是柔婉如水的绮韵,此刻虽不施粉黛,但那雪颜玉肤的脸蛋儿仍是玫红团团,低声说道:“陛下,晌午了,可以多歇歇。”
然后,丽人款步近前,嬷嬷收拾着玉碗和筷子。
崇平帝默然片刻,忽而开口问道:“魏王成亲这么久,膝下一直无子,可曾去看了太医?”
宋皇后闻听此言,手中正在收拾着的碗筷,轻轻一顿,那张雪颜玉肤的脸蛋儿上有些煞白。
崇平帝面色微顿,叹了一口气,道:“让太医看看吧。”
“是,陛下。”宋皇后轻轻应着,芳心深处蒙上一层厚厚阴霾。
陛下似乎有意让然儿继承东宫,但然儿膝下一直无子,似乎已到了刻不容缓。
可然儿这般子嗣艰难,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果说严家姑娘身子骨儿有问题,还有得一说,那汝南侯之女仍无所出,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行,她得请太医给然儿诊治一番。
不提宋皇后心头焦虑不胜,却说楚王返回楚王府宅。
楚王府,宅邸之内——
楚王妃甄晴已经从仆人口中得知楚王陈钦要在今日返京,迎至仪门之外。
不大一会儿,楚王在楚王府长史廖贤、主簿冯慈的陪同下,来到近前,看向甄晴,轻声说道:“王妃,许久不见。”
甄晴冷艳、雍美的容颜上笑意盈盈,柔声道:“王爷,鞍马劳顿,一路辛苦。”
楚王陈钦俊朗、白净的面容上,似是洋溢着繁盛的笑意,问道:“王妃,茵茵和杰儿呢?”
现在的楚王就挂念着他那一对儿可爱的双胞胎儿女。
甄晴道:“茵茵和杰儿就在后院呢,这几天还在念叨着他们父王呢。”
楚王陈钦面上笑意温和,轻声道:“我也想他们两个了。”
说着,向着厅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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