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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贾珩倒没有多做盘桓,在用罢午饭之后,离了秦府,让秦可卿与芙儿在秦宅过夜,骑马返回宁国府。
……
……
宫苑,坤宁宫
宋皇后一袭素白色裙裳,身上着重孝,那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虽然不施粉黛,但无损其姝丽玉颜之色。
“她当真那么说?”宋皇后恍若春山的修丽双眉挑了挑,那双凌厉无比的目光,凝眸看向对面的年轻女官,说道。
女官面上神色慌乱,说道:“娘娘,淑玉宫那边儿拿住了夏总管的错漏,将内侍省的账簿查了一个遍。”
宋皇后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上可见怒气翻涌,冷声道:“真是反了天了,本宫是她的母后,她竟如此无礼?”
原来,随着甄晴入主六宫,第一件事儿就是拿内侍省动刀,先撤换了六宫都总管夏守忠,而后着人严查贪腐,发现一批账目存在问题,开始借题发挥。
“娘娘。”
就在这时,一个女官从外间慌慌张张进得殿中,看向宋皇后,道:“娘娘,淑玉宫的来了。”
说话之间,一个容貌冷艳,眉眼细长,身上一袭玄色大氅的年轻女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行至近前,盈盈福了一礼,说道:“臣妾见过母后。”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甄晴。
此刻的甄晴,周身气势凌厉,锋锐无匹,气场几乎两丈八,周围生人难近。
宋皇后起得身来,春山如黛的秀丽柳眉挑了挑,狭长、清冽的美眸当中,美眸当中满是凌厉之芒地看向甄晴。
这是两代皇后的对决,此刻,四目相对,眼神皆是不甘示弱。
宋皇后首先打破了沉默,冷声说道:“甄妃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甄晴轻笑了下,只是那清冷寡淡的笑意却未达眼底,莹润微微的美眸冷芒闪烁,说道:“这不是初二,就过来给母后请安。”
宋皇后眉头皱了皱,质问道:“本宫这边儿不需要请安,本宫问你,六宫都总管夏守忠犯了何事,为何被人拘禁,你先前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母后难道不知道?那夏守忠在担任六宫都总管期间,大肆贪墨,上下其手,难道就没有母后的纵容?”甄晴眉眼凌厉,玉容清冷如霜,声音不由抬高了几度。
宋皇后叱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甄晴道:“母后如是不信,待内务府慎刑司讯问完毕,再行观阅卷宗,不过,如今母后还请移驾。”
宋皇后闻听此言,而那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倏然苍白如纸,道:“你要逼本宫离开坤宁宫?”
真是反了天了。
甄晴道:“母后,这是应该的吧,母后如今不适合再居住在坤宁宫了,移驾倒也是寻常中事吧。”
本来甄晴听从着楚王的劝说,不和宋皇后发生冲突,但终于没有忍将下来。
宋皇后闻言,那张雪肤玉颜苍白如纸,分明一时语塞。
清叱一声,训斥道:“先帝尸骨未寒,你们就……这般欺负人?”
甄晴眉眼凌厉,那高耸的颧骨满是傲气,没好气说道:“母后还有脸给臣妾提先帝,先帝怎么如何驾崩的?还不是娘娘生下的魏梁两个逆子,给活活气死的。”
宋皇后:“……”
此刻的雪美人被甄晴的刻薄之语,顿时给气得脑袋“轰”了一下,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苍白如纸,几如霜霭密布。
甄晴见那雪肤玉颜的丽人,被气得浑身颤抖,心头那往日积压的怨气散去了许多,只觉快意了许多。
当初她在眼前之人面前纳小鞋的时候,可是没少受气。
楚王乃是庶藩,甄晴平常到宫中向宋皇后请安,处于站规矩、纳小鞋的状态。
当然,这也可能是甄晴的主观想法。
甄晴弯弯柳眉,晶然美眸中闪过一抹轻蔑之意,冷声说道:“来人,帮娘娘收拾东西,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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