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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京城,秦府
一辆垂挂着淡黄色帷幔的琉璃簪缨马车,轻轻驶至青砖黛瓦的大门口,然后,贾珩翻身下马,凑至近前,伸手轻轻将车帘掀起。
秦可卿着一袭朱红衣裙,丰容盛鬋,玉容明媚,抱着自家女儿贾芙,从马上下来,而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似蒙起一层酡红红晕。
这会儿,秦业派了秦钟立身在廊檐之下相迎,这位红楼当中有名的美男子,俊美无俦的脸上就是挂着繁盛笑意,相迎了上去,低声说道:“姐姐,姐夫。”
贾珩点了点头,相迎过去,道:“鲸卿。”
而昔日有些小白脸之称的秦钟,此刻因为在军中磨砺,已经变得敦实几许,但眉眼之间依稀可见俊美之态。
贾珩与秦钟寒暄着,一家几口进入庭院当中。
这会儿,秦业立身在花厅之中,相迎上去,温声道:“子钰,可卿,你们来了。”
“爹爹。”秦可卿笑意柔婉可人,眉梢眼角流溢着犹如春花秋月的妩媚绮韵。
秦业头发灰白,那张沟壑深深的苍老面容之上笑意慈祥,道:“可卿,芙儿也来了。”
说着,行至近前,凝眸看向秦可卿怀里那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外公。”贾芙粉唇嘟嘟,甜甜唤了一声,那双肖似秦可卿的细秀柳眉之下,恍若黑葡萄的眸子,在这一刻弯弯一如月牙儿。
贾珩面色温和,凝眸看向秦业,唤了一声,道:“岳丈大人,身体当真是愈发健朗了。”
秦业笑了笑,道:“七十多了,快八十了。”
距离崇平十四年已经过去了七年,秦业又老迈苍苍了一些。
贾珩笑道:“岳丈大人声如洪钟,健步如飞,完全不像七十多的人。”
两人寒暄了几句,而后落座下来。
贾珩落座下来,眸光温和地看向秦业,道:“先前给岳丈提及的工部修路计划,未知有什么变化?”
秦业端起青花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朗声道:“现在赵尚书那边儿还在派人员吏操持此事,这几天就会提上日程。”
贾珩面色一肃,温声道:“此事倒也不急,重在一个稳扎稳打。”
秦业点了点头,道:“我瞧着也并非一时之功,只怕要二十年才能如子钰所言,天下府县官道皆重新修葺,通商宽农,天下商贾往来如梭。”
贾珩道:“修桥铺路,这是福泽后世,惠及子孙后代的大事。”
秦业轻轻颔首几下,目光灼灼而闪,说道:“子钰所言不差,主持此事之人,足以青史留名。”
贾珩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
秦业面上重又现出怅然若失之色,叹惋道:“只是可惜,我已年近八十,于此事参与不了几年了。”
贾珩剑眉挑了挑,目光温煦,低声说道:“岳丈大人可以好生保重身体,来日未必没有机会。”
秦业点了点头。
这会儿,秦可卿正在抱着女儿贾芙和秦钟以及其妻赵氏叙话。
赵氏正在和贾芙叙话,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欣然莫名之色。
……
……
而就在贾珩与妻妾,而都察院的弹劾奏疏也递送至内阁一众阁臣的案头,经由宫抄在京城传播开来,几乎闹得满城风雨。
坤宁宫,寝殿
甄晴也收到了科道言官弹劾贾珩的奏疏,鉴于先前御史弹劾过贾珩,甄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是即行召见了内阁的几位阁臣。
“李阁老,最近的这些奏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甄晴将手中的奏疏阖起,细秀柳眉之下,狭长清冽的凤眸之中,蒙起几许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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