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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带着他跑。你不知道他是我的雌虫吗?你怎么敢、怎么敢——”恭俭良还系这浴巾,快速运动让他身上沾满灰尘,看上去狼狈又别有风情。他的脸和身材让他穿什么都好看,站在哪里都是一副天然作品。
不过,多数在地狱里。
禅元已经将膝盖上的大部分杂物都剔除。他忍着疼,用颤抖的手掌压住针管,缓慢地将其中的液体全部推入体内。
啪。针管拔出,掉落在地上。
药物带来的作用,还需要一些时间发挥作用。禅元死死握住手上的戒指,高呼道:“雄主。雄主。”
他现在喊这两个字,已经有些许生理不适。
可无论如何,为了他的队友,禅元都必须将恭俭良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忍着手指的抽搐和膝盖的酥麻,支棱起上半身,几乎要匍匐过去,“雄主、雄主。”
周围没有任何支撑物,禅元还想让自己更多一点掌控,上半身摇摇欲坠,一个摇晃,摔倒了下去。
恭俭良稳稳地接住他。
他将自己的雌虫抱在怀里,姿势就和小孩抱着玩具般,粗暴又笨拙,但带着常人可以看出的珍惜。
“我在这里。”恭俭良道:“我要把你的队友杀掉。”
“不可以。”
“为什么。”
“你这样做。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在这里。”禅元谈判道:“你的目标是杀死我,折磨我,绝对不希望我以这样简单的方式死掉吧。”
他看着恭俭良懵懂但没有表情的脸,对自己的话语、自己的语气是否能起到效果充满了不确定性,“我说过,只要放过——”
啪。
恭俭良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禅元整个人都侧翻到一边,和针头滚到一起。他再一次听见雄虫的呓语。
“你在威胁我?”
威胁、控制、服软、示好在恭俭良这里统统没有用处!他已经是世界上最残酷无情,最不受道理控制的人,在足够的暴力面前,一切说辞都是空纸。但禅元绝不可能看着自己的队友遭受无妄之灾。
是他将甲列和伊泊带过来,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两个人……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好,至少让这里有雌虫活着回到星舰上。
他不想死。
他疯狂想活着,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禅元无法遏制眼泪从眼角滑落,与血水混合在一起。他嘶哑着叫自己的理智占据上风,浑身上下药物带来的抽搐,已经能让手指微微弯曲。他缓慢地握住被丢弃在一边的光剑,极为迟钝地举起对方。
“过来。恭俭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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