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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将卧室的门关上,走到门口。他认出这位请自己吃蛋糕的雌虫,名字似乎叫奥森什么吧?
螳螂种奥斯汀也没想到,自己去前台结账的功夫,雄虫居然消失不见了。他一路打听,才匆匆赶到雄虫房间前。
房门紧闭,走廊地面上却有打斗痕迹。
奥斯汀的心一下揪紧。他无法想象雄虫被卷入一张搏斗中的样子,这让他对雌君禅元产生了更大的不满:怎么可以在雄主的房间附近,与人搏斗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雄虫留下心理阴影吗?
“阁下,您没事吧。”
“没事。”恭俭良看了一眼卧室,呼吸骤停。
卧室的门居然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串残缺的血脚印从中冒出来。
“你有什么事吗?”恭俭良将视频录像功能关掉,确认不会让房间内的影像传出去。
如果禅元真的从昏厥中爬起来,恭俭良就需要重新判断猎杀雌君的难度了。
因为他对自己出手的力度很有把握。
“是这样的,阁下,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方便……”
厨房里,灯亮起。
恭俭良握紧自己双臂上的刀,笑容越发灿烂。
他答道:“不方便。”
“我会为您准备很多美味的甜点,还希望您和您的雌君可以……”
刺啦——
厨房,一把刀的影子照在地上。
血与影共同走出来。
恭俭良活动关节,终于稍稍用正眼看待自己变态的雌君。
对。
从始至终,恭俭良选定禅元,也最看好禅元。因为他很早就笃定了一件事情
——禅元,也是一个变态。
“不行哦。我和禅元都没空。”恭俭良亮出两把刀,呼吸变得急促:“而且现在。”
他的雌君,满身是血,却将头发整个向后撩,露出饱满的额头,鲜血就是他最好的发蜡,沿着雌虫的脖颈,将他绿色的虫纹染上红珠。
“雄主。”
他的手中的菜刀反了一下,映出恭俭良粉扑扑的脸颊与亮晶晶的眼睛。
“禅元~我还在和人说话呢。你不要那么着急。”恭俭良欢快地和奥斯汀交代,“不好意思哦。我要和我可爱的雌君做。爱了。拜拜。”
至于门口的雌虫是什么心情?恭俭良才懒得管。
他现在很开心。
因为禅元如他所想,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样才对嘛,禅元。”恭俭良拎起双刀,“你是变态。我也是变态。”
这样,他就没有违背父兄们“遵纪守法”的叮嘱。
这样,他完全可以找机会亲手杀掉自己的雌君。
——以“正当防卫”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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