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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心想,如果你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士级。
不过,诺南能管住下半身,他也就不是诺南了。禅元已经懒得去数诺南到底睡了多少雌虫,他对诺南的道德标准越来越低,与之相反的是他去捞诺南的次数越来越多,双方呈现一种美丽的抛物线。
“小虫崽就不能有点小虫崽的样子吗?”
“远征军里长大的一代,干嘛非要和普通雌虫幼崽一样呢。”诺南咋舌,片刻后拍拍禅元的肩膀,笑话道:“你要不要往上再升一下?到校级后,就能把两个都带去执行任务了。也不用纠结了。”
禅元一把拍掉诺南的爪子。
他后退道:“你再做说客,下次就别找我求助。”
“哎。别别别,我开玩笑嘛。好队长,好队长,你知道我军功都亏进去了。等等,哎哎哎。我随便说说的。你真不想再继续升了啊。”
禅元当然不想继续往上升了。
他把虫族的军功制度当做一道数学题来算,将一个职称上的权利和责任视作题干中的数字。他并不从一个军雌的道德和使命出发,而是从一个雌虫、一个想要安安稳稳退休,在体制内摸鱼一生的咸鱼身份出发,严谨算出一个最理想的军衔职称:
上尉!
没错。就是他现在拥有的上尉身份!这是个十分巧妙的存在,无数军雌挤在这里,企图冲一把立下重大功劳,冲入新的“校级”军衔中,进入全新的权利阶层。
但禅元认为:校级军官的工作时间和工作任务太重了。
开会、执勤、开会、出任务、开会、写报告、组织队伍等等,权利更大,也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还要直接接受将级军官的命令,大脑和战力随时准备着……
太麻烦了。
禅元一想到自己会因执行任务,没办法手洗恭俭良的贴身衣物;一想到自己会因为写报告,没办法给恭俭良讲睡前故事;一想到自己会因为开会,没办法和恭俭良亲吻、做羞羞的事情——
禅元整个人都写满了抗拒。
他的抗拒不仅限于心里想想,而是贯彻在日常生活中:积极修炼“御下之术”(把展示机会让给下属)、适度“向上管理”(让上级忽视和遗忘自己)、“推卸责任”(把自己摘出各种大大小小麻烦事情)、提前占领“道德高地”(树立好雌虫形象,塑造对自己有利的摸鱼人设)、在被领导发现摸鱼时“及时认错”,私底下却每每“还敢再犯”。
哪怕是真逃不过去的点名要人、指名道姓、担任核心岗位等等,禅元也主动给自己减负,深刻贯穿“工作的意义就是要好好生活”金句。
提姆手持“升迁名单”来看禅元时,这个雌虫正在抱着恭俭良你侬我侬,主打一个下班轮岗后的巴适。
“禅元。”提姆打开名单,平淡地说道:“听说扑棱和支棱都想要去地面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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