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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婷婷刚想反对,却看着哥哥眼神坚定无比,也只好顺着他答应下来。
张震无奈做了个请打开的手势。
槐钟慢条斯理地解开卷轴上的丝带,在桌上缓缓展开,“老弟,你请看吧!”
张震看着桌上的卷轴已经愣了,这幅字怎么会在他手里?
卷轴上的字迹如新,显然是刚刚装裱过时间不长。
雪白的宣纸上用行草字体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静笃。
这两个字张震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年前在车站写了送给常天白的。
张震有点想骂娘的冲动,拿我的字来让我品鉴倒没什么,可这上面怎么有别人的落款和钤印。
只见左下角有人临摹张震的笔迹,写了‘戊辰年春碧螺书于太明湖畔’十一个蝇头小楷。
槐钟见张震发愣,顿时得意万分,这小子看傻了,估计是根本不懂书法。
他轻声道,“姜爷爷,您觉得这幅字怎么样?”
姜镇国眉头微微皱起,沉吟道,“潇洒飘逸,龙游凤翔,笔力遒劲,功力深厚,没有三十年的功夫写不出这笔字,好,好字。”
他又眉头紧锁道,“这位碧螺是谁,怎么没听说过,咦,落款虽说和正文极其相似,可怎么差了点神韵?”
槐钟笑道,“碧螺是我妹妹的一位朋友,落款是楷书嘛,自然和行草有所不同,不管如何,这都是一幅难得佳作,您觉得呢姜爷爷。”
姜镇国连连点头,“不错,我看这幅字不输于当世大师,只可惜啊作者寂寂无名。”
槐婷婷含羞轻轻说道,“我这位朋友是齐老的高足呢,将来肯定名扬天下。”
姜镇国惊讶道,“齐先生的字我收藏过,现在看来这位学生,竟然比老师还略高一筹,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必定成为一代宗师。”
张震一张脸憋得通红,自从重生以来还没如此尴尬过呢,脑海中不停地想,究竟是谁敢这么乱搞,连他们刚才说的话都没听到。
槐钟推了张震一把,“哎,老弟,你怎么也要应付两句啊,大家伙都等着呢。”
槐婷婷道,“哥,你就别难为张震了,大家都是朋友嘛。”
槐钟轻笑道,“怎么是为难他呢,刚才说好的,姜爷爷也答应做裁判了,他可倒好直接掉链子。”
姜镇国看着张震呼吸急促,脸色潮红,以为他真的不懂书法被窘成了这样。
姜镇国觉得没趣,看在陈景新的面子上也不好再难为一个孩子。
于是朗声说道,“小张啊,要是实在不懂就算了吧,天不早了,我让人安排晚饭,你们三个年轻人好好喝两杯,我上了年纪容易犯困就不陪着了。”
张震猛然抬起头,指着面前卷轴道,“这是随手涂鸦之作,你们怎么也拿它当成宝贝了?”
话音刚落,书房内其它三人都瞪起了眼。
槐钟大笑道,“老弟,我看你是故意地贬低人家,这作品虽说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你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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