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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奶奶身旁一龟公嘲笑道:“姑奶奶,许是你真的认错人了呢。你看这轿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哪是妓女家的呢?”
“呸!”九姑奶奶往地上啐了一口,“化成灰我都认得!不知是哪个达官显贵,瞎了眼了,竟将这万人骑的骚货娶进了门!”
正骂骂咧咧间,只见迎面来了两人,一人九姑奶奶有印象,是前几日来醉春楼的那位神仙似的哥哥。另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姑娘她不认得。
这两人不是用说,就是宋小妹和南宫令。
宋小妹与南宫令也进得胭脂铺来,宋小妹一进门就跟郭老板打招呼:“郭老板你好呀,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呢!”
郭老板见宋小妹来了,便笑道:“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抬头一看果真是你。怎么样,近日可好呀?”
“好得很,好得很,这不又来店里买东西了。”
“随便挑选,看中什么就跟我说。”
两人爽朗欢快的打招呼,引起了在店内试妆品的如意娘的注意。她一抬头,宋小妹倒没见着,两眼珠子被南宫令给深深吸引住了。
这世上的男子她如意娘见过多多少啊,竟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的。这天宠的容颜,想来卫玠、潘安、何晏等人也不过如此,指不定还略逊一筹。
宋小妹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拉着郭老板,小声道:“老郭,咱都是老熟人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看看你这边能不能做。”
宋小妹叫人“老郭”,自个儿才多大。不过她这般称呼,也是知晓了郭老板为人豪爽,讲义气。换个人她估计都不会这样称呼人家了,怕被人骂“没大没小”。
郭老板也聪明人,见宋小妹估计有什么发财大计要商量,便直接说道:“外头不方便讲话,随我去里间。”
“令哥哥,”宋小妹拍了拍南宫令的手臂,“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与郭老板有些事要商量。去去就来。”说着便跟随着郭老板去了里间,独留下南宫令有些不知所措。
“这家伙……说是有好东西要给我看,也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南宫令无奈地摇摇头,记得沐长风吐槽过,有次将他跟裘胜辉忽悠至此,最后二人帮宋小妹扛了一大堆东西回小樊楼,据说一路上还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想到这儿,南宫令不免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宋小妹抓苦力了呢?在大街上被人盯着看,着实有些尴尬呀!
他左右打量着店铺,胭脂铺还是人生当中第一次来。虽然他穿着一身男装,但内心深处却还是个姑娘。这些看上去五颜六色的,闻着还挺香的胭脂水粉,他也是头一次见。自是有一些好奇了。
南宫令挨个观赏着陈列在博古架上的样品,却不想,身后一群少女少妇也正盯着自己看。
窃笑声,私语声,虽听得不十分清楚,但南宫令知道,她们跟小樊楼的姑娘们一样,无非就是在谈论他的容貌、身姿等。
这等被人评头论足的围观,尴尬程度不亚于扛着麻袋走在大街上。尽管这些女子多是褒义的谈论,但也有些令他不自在起来。心中便开始催促着宋小妹赶紧出来。
如意娘的一双眼睛,自南宫令踏入胭脂铺到现在,一直在他身上停留着。这种热辣的眼神,感觉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若不是碍于有丫鬟在,她早就贴上去搭讪了。
门外的九姑奶奶与龟公看得真切,如意娘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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