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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鱼也回过神来,伸手就反扣住了顾青瓷的双臂:“敢跟本女侠叫板,你活得不耐烦了。”
顾青瓷:“要死、要死、要死。”
汤够和汤不够相视一眼,暗中发誓,以后绝对不跟女人讲道理,那简直是自找死路。
另一边,钦差护卫与东厂番子在县衙之上对恃着。
于佑年没想到高田礼竟然真敢冲他这个钦差之子亮剑,心中既气愤不已又隐隐地有些害怕。
“高田礼,你究竟想怎么样?”
高田礼:“我还想问问你们父子想干什么呢?”
于佑年:“马崇瑞和方成纲二人所犯之事证据确凿,押赴南京受审也是应有之事,你凭什么阻止。”
高田礼:“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王爷的人,没有王爷的许可之前,谁也不能动他们。”
于佑年冷声回怼了一句:“难道皇上也不能吗?”
高田礼嘿然笑道:“皇上当然可以,但你们有圣旨吗?你一个黄口孺子随便拿个印信出来,就想带走一个七品知县和九品主薄,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于佑年道:“这是钦差印信,如假包换。你高田礼也不过是王府的一介谋士,又不是朝廷命官,叫具名一声高大人是看得起你,你又有什么资格拦我!”
高田礼:“我有什么资格,问问我身后的东厂番子吧。”
于佑年:“你私自调用东厂番子也是一桩重罪,就不怕我告你僭越!”
高田礼:“尽管去告,看看你能不能动弹高某分毫。”
于佑年顿时骑虎难下,马知县和方主薄他是一定要带回金陵的,这是他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任务,也是他第一次被父亲看重派出来执行公务。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办妥了。”
李幕遮看不下去了:“两位在公堂上这么对恃,好像不太好吧。”
高田礼:“有你什么事,滚到一边去。”
于佑年也看到了李幕遮,神情倒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想起来他父亲也曾交待过,要保证这几人的安全。
李幕遮:“确实没我什么事,只是你们再继续僵持下去的话,说不定洪水就要把公堂都给淹了。不如我们问问两位当事人的意见吧。”
高田礼等人这才发现,洪水已经从城外涌进了城里,水已经渐渐地快漫过他们的鞋子了。
李幕遮又道:“马知县,方主薄,你们两个是什么意见。是跟着这位高先生对抗钦差的谕旨呢,还是打算随于公子去金陵解释清楚呢。”
马知县很干脆:“本官要镇守清水县,哪儿也不去。”
高田礼点头:“在江南这边,除了王爷的命令,其余的事,你不用去管。”
众人又看向方主薄。
李幕遮小声说了一句:“方主薄,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
只见方主薄仰头长叹了一声:“哎,数年用心,看来还是要功亏一篑了。既如此,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顾青瓷他们听着李幕遮和方主薄的对话,实在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而方主薄的神情也有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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