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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雯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从宿舍里出来,故意穿了一身很随意的便装在驻地晃了几圈儿,又去餐厅简单吃了口午饭。然后趁没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学院。
上了巴士,发信息给陈飞,“出发!”
此时陈飞这边的家宴已接近尾声,收到信息后,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很快回复,“40分钟后我准时出发,下车你肯定能见到我。”
二叔和二婶在饭后又急匆匆的走了,道别时看着二叔眼角隐藏不住的疲惫,陈飞第一次有了应该帮助家族家属一份力的想法。这个概念还很模糊。只是觉得爷爷和二叔都不容易,而老爹又隐居市井,自己似乎应该替老爹干点儿什么。
“现在集团的状况很累人,百分之九十的事务都是你二叔在处理。。。要不是听说你回来,他们哪儿有回来吃饭的时间。。。”陈汉人老成精,孙子的表情尽收眼底,欣慰的同时也有意提到了现状的艰难。
“每次见到二叔、二婶儿都是来去匆匆,能感觉到他们的时间非常得紧。。。”陈飞不由得点点头,然后下意识又问道,“最近集团有困难吗?刚才听二叔和您聊天,好像运行得不是很顺利?”
“倒也不是。。。”陈汉摇头说道,“企业发展每天会遇到很多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说完这句,老爷子突然来了兴致,挥了挥手说道,“难得你对这个有兴趣。。。走,去书房。。。我跟你讲这其中的关键。。。”
其实陈飞在这一年也在时刻关注‘龙华天工’,各种媒体消息传播的都是很积极的一面,集团的发展应该是蒸蒸日上,给他的感觉似乎是相当的不错,但是听爷爷详细讲过集团的现状,才知道实际情况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发展良好的确不假,但是有一个严重的现状却给集团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在两年前联邦政府宣布正式进入临战期后,对带有军工性质的企业几乎都是按照计划下发任务,而且带有强制的性质,订单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只是回款率却只能达到88%。
长此以往的结果给集团带来了两个方面的困境,其一是人员和设备超负荷运转,不停的增加新人和更新设备增加了成本,从陈汉话里流露出的意思都准备要重新出山了;其二,尾款不及时导致现金流的压力倍增,集团为力保军工订单,给民用方面的运营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您都退隐好几年了,这个岁数去做具体事情身体能吃得消吗?”陈飞忍不住插嘴问道。
“现在是没办法啊。。。你二叔一个人太辛苦,而且我也怕他精力不够会造成疏漏。。。”陈汉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连你二奶奶都坐不住了。。。本来忙碌了大半辈子,想着战争不远了,提前想想清福吧。。。没曾想还是不能如愿。。。不过我们的身体都很硬朗,这你倒不用担心。。。”
“现在集团很缺钱吗?”想到自己有一千万,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陈飞忍不住又问道。
“嗯。。。压力不小,但还能保持正常运作。。。”陈汉点头认真的说道,既然想让孙子了解实际状况,那就实话实说,“主要是我们不愿意暂押供货商的尾款。。。‘龙华’几十年靠诚信走到今天,有困难也要坚持。。。”
“那就不能向军方催款吗?我听说联邦的军费一直不是很充足吗?他们怎么会缺钱呢?”陈飞继续问道。
“呵呵。。。催款肯定会的,但你想得那么轻松。。。”陈汉笑了笑说道,“联邦就好像一个超级大的家庭,每天要面对无数的开支,她能循环付款到这么多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且联邦作为家长又不愿意压榨底层子民有限的收入,你说家里缺钱了,是不是只能我们这些骨干力量来共同承担呢?”
“哦,明白了。。。”陈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着孙子似乎被话题引导的有些沉重,陈汉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转移了话题,“你和陈显都还小,不用琢磨这些事情。。。你爸最近怎么样啊?还每天守着他那个小店儿?”
“嗯,还那样吧。。。我也好几周没顾上联系他了,不过听说店里增加了不少人手,我爸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事事都操心了。。。”
“哼。。。不提他了。。。他要是愿意就一辈子守着那个小店儿吧。。。”
只提了一句老爹,爷爷就又气恼恼的,一副恨铁不成钢得表情。
陈飞无奈的在心里摇头。他多聪明呀,怎么能体会不到爷爷讲了这么多,又故意提到老爹的用心,老爷子极其希望儿子能回来,只是抹不开面子明说而已。
是自己这个中间纽带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陈飞暗暗有了决定,看了看表也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就起身将自己杯中的茶底倒掉,又将杯子放进自动清洗器里,然后抬头说道,“爷爷。。。今天明白了好多事,我会多和我爸沟通。。。今天时间太紧,我要先走,您也要多保重身体,不要太操劳了。。。”
“这么急?不是晚上才要归队吗?”陈汉诧异地问道。
“我要汇合同学去办点儿要紧事,还要去看望师傅。。。估计最晚后天又要回基地,只有等下次回来再来看您了。。。”陈飞也是恋恋不舍地说道。
“哎。。。正事儿为重,那去忙吧。。。我安排车送你过去。。。”虽然陈汉也不舍,但在后辈面前还是尽量控制着不表露出来。
“嗯。。。那行吧,送我到‘西丹’就行。。。”陈飞本想拒绝,想了想又忍住了,多说地结果只会是增加一番纠缠。
十多分钟就到了约定地点,挥手和司机告别后,陈飞估算了一些时间,姜雯乘坐地巴士正常只需要七八分钟就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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