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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安静的沉睡着,柔和的光线模糊了线条英俊隽刻的脸,此刻男人的脸上泛着苍白,唇色的颜色极淡。
显出一股羸弱苍白。
傅明烟轻轻的般过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男人绑着绷带的手臂上。
她想了想,站起身,微微俯身将被子拉开一点,有些犹豫,手指碰到男人病房上的扣子,还是解开了。
入目的是男人绑着白纱的胸膛。
“你说你,不是很厉害吗?堂堂薄大当家,怎么还躺在这里。”她伸手,没怎么用力气的戳了戳他绑着绷带的胸口,啧啧的轻笑,“美女救英雄啊,勉强算你是吧,那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
将衣扣给他扣好,傅明烟站起身,将床头的灯关了,然后想要离开。
细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明烟本来想走,但是还是俯下身,他的声息很弱,她将耳凑到他唇边,才听出来他想喝水。
将灯打开,傅明烟倒了一杯水,隔着玻璃杯壁试了试水温,凑到他唇边。
男人的唇瓣泛白,干涸的皮崩裂、
她将水杯半倾着,水流一大部分流了出来,她抽出纸巾擦拭着,男人喝进去一点,就呛得咳嗽起来。
傅明烟将杯子放下,心想着自己刚刚就应该走,抿着唇将男人半扶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男人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的强烈,傅明烟看着他英俊的眉宇因为疼痛而凝起,她手指碰向急救玲,还没有按下。
病房的门就被推开,温淼走进来。
昏暗的光线下他眼镜片反出一抹冷光,温淼大步走过来,一句话不说,从傅明烟手中接过薄寒生。
傅明烟知道温淼对她意见大,怪她今天没接电话。
她拿起包,直接往病房门口的方向走。
指尖刚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温淼的嗓音,“当家,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
病房里蔓延着很淡的消毒水味。
麻痹神经一般。
就像刚刚回响在耳边,男人粗哑的嗓音。
“以身相许,我也只想相许你。”
耳边有蝶翼碰撞的嗡鸣声,哗哗的泛着白光,然后,她转过身,步伐优雅的走到薄寒生身边,就这么站在这里看着他。
温淼离开了。
窗外的夜色更加的暗了。
空气更加的沉寂了。
男人的嗓音白烟过雾,“如果你不希望我去看小七,我可以不去,我也不会再去查她,秦白鹭我也可以暂时放过他,只要你跟我好好过,你可以不喜欢我,你也可以忘记我,不管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在假装,我都可以不在乎,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能得到的都给你,你喜欢那个类型的男人,我可以试着改,虽然我可能并不能完全的改成你喜欢的。身体上的原因我改不了,如果你嫌弃,我尽量的控制,只要不是下雨天,走路的时候都会太跛,不会让你丢人好吗?”
就像是有一把刀,在神经上掠割。
在他说会给她丢人这一句话的时候,傅明烟的瞳孔,慢慢的缩起。
他说他不会查小七,那么说明苏江镇的查小七的人确实是他派出去的,他说可以放过秦白鹭,秦白鹭是他的弟弟,那么,怎么说也是一个爹生的,若非她,他还真赶尽杀绝吗?
她在大火后苏醒的时候,确实在那一瞬间不记得他是谁了,但是过了两天又记起来了,老天爷就喜欢和她开玩笑,给了她一次真正忘记的机会,她却背道而驰。
傅明烟紧紧的抿着唇,然后端起放在床头柜的玻璃杯,将里面的水都喝了,她喝的很急,有水渍溢到领口,她微微的呛得咳嗽。
看着他眼底,无法掩盖的深邃情深,像是世界上,最深最悠远好看的湖泊。
“你慢点。”他看着她咳嗽,想站起身,她明明就在他咫尺,但是他站起来的时候,动作一顿。
薄唇紧抿,他慢慢的坐下。
这杯已经温凉的水似乎将心底燃烧的野草熄灭,她平静下来,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明烟更想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听见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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