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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月头疼的厉害,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某些东西正在拼命地要挣脱枷锁。
她渐渐的无力抵抗。
脑海中所有意识勾勒成男人的一张脸,儒雅深沉的眉眼,对于着一张脸,她格外的熟悉,但是,也格外的陌生洽。
因为记忆里的那道声音,喊得是另一个名字。
顾向谨钤。
向谨。
谁是顾向谨啊。
耳边‘翁翁’的响着,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白光,她从摇椅上跌了下来,方姨惊呼的跑过来扶住她。
“太太,太太你没事吧,太太……”
傅明月很想出声说没事,但是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痛,她努力的瞪大眼睛,终于冲破了眼前的白雾,看着方姨身后面容阴沉,大步走来的男人。
方姨回过头,“先生……”
傅长风走上前将她抱起来,唇瓣有些颤抖,“你怎么样,头很疼吗,医生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
傅明月抓住男人胸口的衣扣,嗓音沙哑,“向谨,向谨是谁?是你吗?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
男人的瞳孔一缩,抱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攥紧,然后又松开,抿着唇,一句话没有说大步走上楼上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傅明月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头疼让她的思绪渐渐清晰,“你是顾向谨吗?”
傅长风看着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尖圆润干净,手指白皙,而那一道柔柔的嗓音,狠狠的沉在他的心底。
她要想起来了吗?
男人的眼底阴沉辨不清思绪,坐在床边半揽着她,嗓音一遍一遍的温声细语,“等一会,医生马上就来了,马上就好。”
因为服了药物的原因,头疼慢慢的减轻了不少,傅明月依然攥着他的衣袖,但是已经无力询问,慢慢的陷入沉睡。
傅长风俯身,将她的头放在柔软的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她睡得很安稳,似乎在梦境里没有那些杂乱无章的记忆还有疼痛,他弯了弯唇,看着她的睡颜,伸手放在她的腹部,唇角的笑意慢慢的加深。
但是,他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却轻轻的颤抖。
二十分钟之后,西蒙赶了过来。
书房里。
西蒙叹息了一声,“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冲破了现在的记忆,我可以试着帮你在催眠她,加深现在的记忆,不过这样我也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
男人面容阴沉如水,深不见底的眸淡淡的抬起,深邃无波,“不用,我不希望,她在痛苦,每一次她头疼的时候,我都在后悔,她记得了就记得了吧。”
西蒙皱眉,“你确定,你们现在的关系,她现在怀孕了,如果她清醒了,估计她会选择离开或者打掉孩子。”
傅长风看着他,喉骨动了动,“我确定。”
“好吧,那就先走了。”看着男人的脸色很差,西蒙摸了摸鼻子,想缓和一下气氛,“我昨天刚刚来澜城,今天就被你急匆匆的调到这里,她现在一时半会的醒不来,咱们出去吃酒去。”
“不了。”他似乎很累,阖上眼捏了捏眉心,“你自己去吧。”
…………
傅明月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睁开眼睛,看着身侧平整的床面,揉了揉额角。
她昨天,好像头疼的症犯了。
最近,好像犯得挺频的。
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金色温暖的光线,她记得昨天好像很疼,第一次这么疼,然后后来……后来他回来了。
目光凝聚在窗外院子里面停着的黑色宾利。
他回来了。
她还是以为是她疼的出现幻觉了。
焦急的跑下楼梯,傅明月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脚下来的,刚想回去换上鞋,要不然被他看见肯定又要说她。
重新上了楼梯就看见从书房里出来的男人。
傅长风阖上书房的门,转过身看见她赤着脚站在楼梯口,微微皱着眉,大步走过去抱起她,迈下楼梯,将她放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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