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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新(偏心)片新呜呜呜!咕。啊咕。不克。掏呜呜呜阿不要不要。”
恭俭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此刻的他在任何故事里都能扮演人厌狗嫌的古板雄父,依旧自顾自地说道:“雄父就是从小和自己的雌君定下的。禅元禅元。我们也是竹马对不对。我们也是从小就定下来的。”
禅元深吸一口气,短短归途半小时,他不下二十次感叹,这个家没他不行。
他露出微笑,点点头,“宝贝。我们不是竹马。”
我们这个,叫做线下奔现闪婚。
恭俭良点点头,继续道:“很好。你给我滚出去睡觉。”他可是这个家的雄主哎。他刚刚和禅元一起宰了个寄生体,怎么连收养一个雄虫幼崽的权利都没有呢?不是都说,雄虫是一家之主吗?
他怎么连这点特权都没有。
恭俭良花了三秒钟陷入痛苦,半秒钟脱离痛苦,抓起自己生气的长子,又抓住病床上的雄虫幼崽,将两个孩子的手盖在一起,深吸一口气释放精神触角舒缓孩子们的情绪。
嗯。
一个在哭,一个在闹,一个在生气。
恭俭良很快乐,他这种快乐类似于过家家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的画面。在扑棱整个崽都要炸开之前,恭俭良松开了两个孩子的手,将他抱到腿上亲亲贴贴。
他还是在乎老大的。
“扑棱。”
“哼。”
“生气了?”
“哼。”幼崽咬着下唇,这一回,他没有哭。禅元抱住第四次企图殴打兄长的虫蛋,冷酷地把这个混账东西塞到衣服里,拉链拉到最上方,两只手箍得死死的。
老二喋喋不休的臭嘴更完全没引起恭俭良的注意。雄虫的目光全放在自己的长子身上。
“雄父喜欢这样。扑棱不愿意吗?”
“对。扑棱不要。”扑棱很明确表示出自己的不喜欢,他的词汇库里没有关于情情爱爱的内容。他只能用一些简练的词汇,概括自己的意思,“雄父。不尊重我。”
雄父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雄父不会和提姆叔叔一样蹲下来问问他的意思,也不会尊重他的意思,更不会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小孩。
扑棱很生气。
他早熟又独立,这种独立具备了指挥官式的冷峻。
无数指挥专业出身的军雌,日复一日给扑棱展现出他们简单、干练、从不拖泥带水的表达。同时,无论这个孩子怎么撒娇,怎么哭泣,怎么闹腾,当任务响起他们都毫不犹豫安置对方,奔赴岗位。
恭俭良的世界里,拥有有人为他妥协。
但扑棱不是。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知道自己是雌父雄父之外一个有想法的小孩,他被提姆等一众指挥官教育得很好。
他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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