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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那句话,一点反应也没有,长睫落下阴影,眸光漆黑,锋若切金断玉,望着她。
阮柚安这么站着要比穆隽琛高很多,目光不太自在的扫过男人那双腿,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犹豫了几秒,女孩子干脆蹲下来,靠着树,双手捧脸看着穆隽琛,觉得有必要转移话题,想到刚刚在他身上闻到的味道,忍不住问:“你身上是什么香?还挺好闻的。”
话音刚刚落下,一直没反应的人脸色不知怎地倏然阴沉了下来,眼角眉梢的戾气有些骇人,长指扣在轮椅上颜色森白,不高不低的叫了一声:“路九。”
路九站在不远处看戏,听到雇主的声音赶紧收拾好瓜子过来。
“走。”穆隽琛吐出一个字,从头到尾一个眼神也没给阮柚安。
得,就这脸色,一看就知道两人又没谈好。
路九已经习惯了,微笑着对阮柚安点头,然后麻木的推着轮椅往外走去。
阮柚安:“……”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知道是什么牌子!
她又没有说坏话!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阮柚安不可置信,“能讲点道理吗!”
穆隽琛反讽,嗓音低哑:“你和黑粉讲什么道理?”
“……”有、有点道理。
直到路九推着男人走远,阮柚安才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手中仅剩的线条,她的风筝呢?!!
养生壶快气死了,幽怨在她耳边吹凉风:“别风筝了,好不容易见面,联系方式都没要到,以后怎么办!”
“你让我去救赎黑粉,怎么不让我去拯救世界?”阮柚安皱眉郁闷。
养生壶给她打气加油:“做壶也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不要怕,大胆往前冲,打入敌人内部瓦解黑粉势力!”
“……”
一觉醒来不仅失了忆还背了黑粉债。
小可怜命好苦。
夜晚九点钟,阮柚安写日记,她思索了好几秒,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写道——
今天遇到了一个小偷,抢走了我的风筝。
他是我的黑粉。
应该是想借此机会打击报复我。
阮柚安哼了一声,又想了想,眼前晃过那种冷峻的脸,犹豫半天,最后补充上一句话。
小偷长得有点好看。
“阮柚安你幼不幼稚啊?还写这种小学生日记。”吴奈刚买完馄饨回来,就看到女孩子咬着笔帽聚精会神写些什么,他扫了一眼,只看到最上面的那一行:七月十二日,星期一,晴。
这格式真是……挺正统,吴奈忍不住说话。
阮柚安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合上本子啪一下打在吴奈身上,很生气:“幼稚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写日记!”
很不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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