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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看到了萧一涵脸上的紧张之色,忽然觉得很兴奋,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反正,只要看到他紧张,她就觉得异常兴奋。
她牵了牵嘴角,对萧一涵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才神神秘秘地放低了声音说:“那个人……就是我最最亲爱的……”
杏儿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顿住了
萧一涵看着杏儿脸上那抹诡异而残酷的笑,心脏开始大力的跳动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杏儿嘴里说的这个人是谁,但他有种直觉,杏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他静静地蹲在火堆旁,脸上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两只紧握着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发起了抖。
杏儿停顿了几秒钟,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说来也许你会不相信,那个推我的人,竟然就是……抚养了我二十年的……所谓的妈妈……”
杏儿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蹲在那里的萧一涵,整个猛地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下一秒,他忽然抬起头来,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杨柳说:“你胡说——”
萧一涵说出这三个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山洞里立刻响起一阵巨大的回音,久久不绝而耳,震得杏儿的耳膜突突地跳。
杏儿被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向了萧一涵,火堆的火燃烧得很旺,红彤彤的火光,把萧一涵的脸庞也照得通红一片,萧一涵死死地盯着杏儿的眼睛,也变得血红,他一边胡乱地抓起一把枯叶,使劲儿往火堆上一扔,一边口气阴冷地说:“你不要再胡说了,妈妈怎么会做这种事?不会的……”
杏儿虽然知道,自己的话会对萧一涵造成一定的震撼,但她没想到,萧一涵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竟然还不相信她说的话。
杏儿牵了牵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然后不急不缓地对萧一涵说:“不,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个把我推出窗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养育了我二十年的……我最最亲爱的妈妈……”
萧一涵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头,他霍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冲到杏儿面前,恶狠狠地说:“这绝对不可能,自从你失踪后,妈妈就因为伤心过度而精神失常了,现在的她,已经病入膏肓,也许就将不久于人世了,可你呢?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虎毒不食子,何况妈妈还那么爱你,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你就不要在这儿瞎说了,好不好?”
看着萧一涵那个盛怒的样子,杏儿也吓得屏住了呼吸,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小会儿,才说:“哥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否认,在那件事之前,妈妈却是很疼我,但是,自从我是父亲私生子身份曝光以后,妈妈对我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你也应该知道吧?“
萧一涵紧绷了一下下巴,静静地看着杏儿的脸,没有说话。
杏儿看着萧一涵的脸,继续不温不火地说:“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三年前,在我二十岁生日的前夕,我去了一趟无锡,找到了我的亲生母亲……”
萧一涵记得,杏儿在她生日前一天的晚上,突然失踪了,为了这件事,他和父亲一夜没睡,后来他们才知道,杏儿是去了她的老家,去找她的亲生母亲去了。
杏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走到火堆边,慢慢坐了下来,和萧一涵面对面地坐着,她看着萧一涵渐渐变得苍白的面孔,笑了笑,说:“我去无锡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自己的真正身身世,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还真的弄清楚,我根本不是父亲的私生女,但我的亲生母亲,到的确是父亲的初恋……”
萧一涵没有说话,他只是用两道冰冷的的目光,静静地射在杏儿的脸上。
杏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火堆,可眼神好像又穿过了火堆,看在了不知什么地方,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她吞咽了一下,才继续说:“哥哥,你知道吗?一开始,当我知道我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时候,我有毒绝望吗?”
萧一涵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三年前,当杏儿在听说自己是父亲的私生女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了,他还一直以为,杏儿是因为自己的私生女的身份而在心理上比较排斥,而原来,却是因为和自己的血缘关系。
萧一涵的手,下意识地抓了一把树叶,但却没有把那把树叶丢到火堆上,而是用力握在了手里,那树叶本来就很干枯,被他这么用力一握,全都化成了泥一样的碎末,慢慢从他的手指缝里洒落了下来。
“但是……”杏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萧一涵,她看到男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但整个身子都僵硬着,杏儿继续说:“虽然父亲也亲口承认了这件事,不过,我依旧不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我在生日的前一天,去了一趟无锡,终于弄清了自己的身世,我的亲生母亲和父亲的确是情人关系,但是,我却不是父亲的孩子,这你明白吗?”
萧一涵就像没听到杏儿的话一样,紧抿着嘴巴,没有回答她的话。
杏儿也没有在意萧一涵的不理不睬,继续说:“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高兴得都快要发疯了,原来,我和哥哥没有许愿关系,我们是可以相爱的……”
萧一涵没有吭声,也没有看杏儿的脸,只是把手里揉碎的枯叶,猛地撒向了火堆,火堆的火暗淡了一下,马上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杏儿透过火光,看到萧一涵冷着一张脸,静静地坐在那儿,浑身都散发出森冷的气息,她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继续说:“我感到很高兴,在回来的路上,我曾经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让我先回家等着,于是,我就乖乖地回家等着,可是,我等了很久你都没回来,然后,我就想,因为母亲误会我是父亲的私生女,那些天对我一直很冷淡,我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所以,就上了楼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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