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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公,三表舅,这样行不行?我一次性给你们三百两,你们就回大德镇去,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哼,三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啊?”田大有撇嘴。
“那……五百两,五百两行不行?同德镇上的宅子和田地就卖了这个价。二舅公,上京城并没有你想象的好挣钱。”花蕾再一次开了口。就当送瘟神吧?
“想用五百两就打发我们,你可知道,我们这一回,单单来上京城就花了几十两银,再让我们回去又得花几十两银,这一来一去就是近百两银了。”田大有还是不满意。
花蕾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日头不知不觉的偏了,坐在边上的吕氏和钟氏都有点坐不住了,他们早上来的时候,可是打着直接在花蕾宅子住下的主意,所以把客栈的都退了。
而银钱又都在田大有的手里,自己私带的银两也支撑不了几日,事情还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那?
如果花蕾真不给住的话,难道还真像田大有说的,在院子里打地铺?他们男人打地铺是没事,但自己和女儿可都是女眷,就像花蕾说的,这院子里人来人往的,还有罗喜乐和孙晓群两个未婚配的男子住着。
到时万一真的传出不好的名声,自己女儿的后半生就毁了,难道还真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花丫头的奴仆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虽然到时可能花蕾不敬长辈的名声也会传出去,但是和自己女儿后半生的幸福相比,这不敬长辈的名声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再说他们在上京城也没认识的人可传扬,回去了传扬,对身在上京城的花蕾也没什么伤害性可言。吕氏和钟氏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田大有,欲言又止的。
又僵持了小半个时辰,日头斜的更厉害了。吕氏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我说花丫头,你就这样想毁了笑笑和笑梅的后半生?你怎么这么坏啊?
啊,你祖父虽然穷,但做人可是光明磊落,从来不使阴招的,田程程虽然蠢了点,但是做人也是有底线的,说到底还是良善的。
怎么到了你这,啊,一点都没学会你祖父祖母的为人处世啊?你这个坏心眼到底是像你那个死于非命的短命爹还是像你那个死于非命的短命娘啊?啊!”
吕氏连姑母都不叫了,直接叫了祖母田程程的名字。表哥表嫂也不叫了,直接口出恶言了。
“闭嘴,你再敢说一句我爹我娘的坏话,信不信我让福伯平安哥把你们打出去?”花蕾一声大喝。
在侯府住了一年半,时不时的受裴老夫人的提点,御下的本事可学了不少。此时,杏眼圆睁,眉毛高挑,浑身的气势都上来了。
这一声大喝直接吓住了田家的众人,连田大有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看在祖母的面上,称你一声舅母,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使坏心眼,我使什么坏心眼了?
你说,上京城这么大,客栈酒楼这么多,你们不去吃,不去住,非要跑到青云巷的花家宅子来打地铺?
还我使坏心眼,我拉着你们不让你们走了?我捆了你们的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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