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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刘据杀死江充后,随即与少府石德商议如何善后。
石德道:“太子殿下,咱们已经矫诏杀了江充,为今之计没有退路了。北军是长安城最大的倚仗,有五万军队,使者护军任安过去是卫将军亲信,对太子一向恭敬有加。咱们去找他,许以泼天富贵。若得他加入咱们,大功告成一半。”
刘据认可石德建议。两人一起到北军大营找任安。
任安听到通传,立即走出大营来见太子。
交谈之后,任安接了太子手上信符,表示回营调军。
刘据和石德在北军大营门口久等不见任安出来,知道没戏了。
人家见风使舵,太子也无可奈何。二人只得返回。
得不到任安支持,刘据动员的力量战斗力有限。
太子的人马与丞相刘屈氂组织的军队激战四天,总共死伤几万人。
太子刘据知道大势已去,和皇后卫子夫先后自杀。
随后,太子家人全部被杀。只剩一个几个月大的孙子被关进长安的郡邸狱里。
大汉皇帝身体恢复了健康,从甘泉宫疗养院回到未央宫,开始收拾太子谋反后的乱摊子。
之后一段时间,陆陆续续地,丞相刘屈氂被腰斩;贰师将军李广利家人被诛,本人投降匈奴;马通兄弟被杀;黄门太监苏文、按道侯韩说、北军护军使任安…,参与镇压太子谋反的,也统统遭到清洗。
……
*****
皇城里发生的一切,似乎与大汉每个百姓都有关,又似乎不相干。
反正王西风没太在乎那些事。
长安县令魏江因为距离权力中心较远,没受到波及。
这天,忽然有太监到县衙传诏,召魏江入宫觐见。
魏江怀着忐忑心情随太监入了宫。
行过叩拜大礼后,魏江对上座道:“长安县令魏江,叩见陛下!”
“魏江,我记得你到长安担任县令有几年了。每年考核也在甲等。可每次庭议,都因终南山巫教牵连,受到诸多非议。说说吧,终南山巫教如今怎样了?”龙座上皇帝的声音传来。
“回禀陛下,”魏江道:“长安县巫教已经铲除。终南山山产、屋舍全部收归县衙。巫教恶徒大部分伏诛,余孽已发文书海内通缉。”
皇帝问:“就这些?”
魏江不知皇上何意,额头冒汗。他以首叩地道:“属下愚钝,请陛下明训。”
皇帝道:“之前江充办理巫蛊案时,曾得长安县一个农夫协助,破除巫阵、诛杀巫妖,你可知此事?”
魏江一怔。心想江充已死于戾太子手中,他的那些承诺自然烟消云散。于是道:“禀陛下,那年江大…贼曾到长安县找人协助,属下见过一位他找的人。名王西风,是落车乡上汇里农夫。”
“真的是农夫啊?不错不错。”皇帝问:“此人既然有如此本事,你为何不向朝廷举荐?”
“回陛下,不是属下不举荐,而是此人不愿为官。”魏江道:“此人在乡、县上过10年学堂。可他不接受举荐贤良文学,而是自幼喜欢养牛养马。几年前在终南山下办了一个小小马场,养了200匹马驹。如今那些马匹齿口成年,已出栏了。”
“竟有这等事?”皇帝吃惊了一下,接着道:“士农工商,他上学十年而不出仕,却亦农亦商,也是人才啊!桑弘羊应该喜欢他。对了,他多大年纪?”
魏江答:“回陛下,他年纪不算大,今年足满18岁了吧。”
“才18岁?”皇帝这次真的大吃一惊:“那年江充对朕说,他找到一位大师帮忙,这么说,这位大师当时才15岁?”
“是的,陛下。”魏江道:“当时是属下陪江…充一起到县狱去接他出来。”
“县狱?怎么又扯上县狱了?”皇帝急忙问。
“回陛下,”魏江道:“是这样,那位少年王西风与其家兄去西域,据说是向哈密城主赊借了200匹马驹,约定养大后出售马匹还钱。大鸿胪寺和廷尉府因此联合发文到长安县衙,责成本县查清王家兄弟是否是西域奸细。属下后来查过了,奸细之说证据不足。江充来找人时,正是他被关押在县狱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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