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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后方赫然数辆马车呼啸奔驰而来,每辆马车上坐着两个彪形大汉,手持手指粗细的麻绳。
“姑爷这体格行啊!!咱们这么多人都没跑过他!
老爷说了,就他了!一般文人也经不住咱们家大小姐!
活捉姑爷,每人十两!!冲啊!!!”
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群跑步,拎着棒子前进的。
别误会,这些不是来打薛虹的,是用来阻止其他人家抢亲的。
毕竟可不只有一家看上了薛虹这个潜力股。
薛虹咽了咽唾沫,咬了咬牙转头继续跑:“陋习!!都是陋习!!!”
薛虹也不敢往小巷子里跑,因为这金陵城他又不熟悉,万一跑进小巷子里的死路,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跑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后,薛虹就已经有些疲惫了,后面的马车也几乎要追了上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民男,有没有人管啦!!!”
薛虹红着脸再次爆气冲刺,刚刚那几个家丁说的话他可听到了,他们家小姐指不定是什么恶魔波刚呢!
今天薛虹就是跑死这,死河里,也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回去!!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薛虹不断找寻着逃跑的路线时,一辆马车从前面突然冲出,车上一名呆头呆脑的少年对着薛虹不停的挥手。
“这位兄台我来助你!快上来!!”
薛虹已经跑的腿都软了,也来不及多想,双腿一打力窜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的少年见薛虹上了车,咧嘴一笑,甩开鞭子,驾驶着马车就钻进了胡同。
……
与此同时,在一间酒馆的二楼上,朱煇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场面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瞧瞧这金陵的百姓多热情啊!给咱们的新科举人追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哈!!哎呦,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怎么这么狼狈啊!哈哈哈哈!”
朱煇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不停的拍着桌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叫薛虹的举人这么狼狈,总会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就仿佛是天然的缘分。
而陪坐在一旁的林如海跟着笑道:“十九岁的举人,的确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了。也无怪乎金陵的这些富商们如此行事。
殿下,不知您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朱煇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虽然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但眼底的神色却猛然为之一变。整个人的气质,也从刚刚的阳光少年,猛然变得阴霾下来。
朱煇拿出一道折子递给林如海,示意他看一看。
朱煇端着茶盏,以盖子轻刮上面的浮沫:“林大人,盐乃国之根本。自本朝太祖驱逐暴元以来。
盐税一直都是国库的大项。
可是自康平初年以来,盐税却在逐年下降,从初年的每年三千大几百万两盐税,到了现在每年居然只有不到五百万两。
这群人胆子之大,简直超乎本王的想象。
本王这次来,就是要彻查盐政,好好给这群蛀虫放一放血!”
此话一出,林如海大惊,立刻劝道:“殿下,此事万不可操之过急啊!!盐商与地方官吏勾结,盘根错节,复杂程度难以想象。
况且他们在朝中也是有着不少的关系。以下官愚见,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说起来林如海的情况,与大诗人李商隐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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