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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九州池旁踱步许久,聊了几句闲话,也谈了正事,估摸着沈渊和梁臻宜逛完了整个嫏嬛殿,这才回去。
原本想着沈渊与梁臻宜或许已经熟络起来了,谁知进得殿中沈渊却在伏案疾书,惟梁臻宜坐在一旁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并未多热络。
太傅叫梁臻宜走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舍,竟是叫了好几声才叫动,直让太傅感叹女大不中留。
待他们离开,段曦宁问沈渊:“你觉得臻宜如何?”
沈渊放下手中的笔,自书卷中抬头,却一板一眼道:“陛下,闲谈莫论人非。”
段曦宁有些直白道:“臻宜是家中独女,父母开明,家风清正,今年及笄。除夕宫宴时,她便对你印象极佳,有心结识。方才朕看她似乎与你聊得颇为投机,若是合意,以后去太傅府中可多来往。”
沈渊语气稍显冷淡:“男女有别,不可私相授受。”
段曦宁觉出了不对劲儿,歪头问:“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腔怪调的?”
沈渊却直白地问:“陛下是想为我做媒,撮合我与梁姑娘?”
“那你意下如何?”段曦宁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点明,“臻宜是个好姑娘,家里人口简单,且她似乎对你……”
沈渊听着听着脸色便愈发沉了下来,竟难得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愿意,陛下莫费力气。”
他心中不知为何腾起一股怒气,气她无缘无故便要给他做媒,撮合他与其他女子。
段曦宁像是没感受到他的怒气,又或许感受到了却不明所以,仍旧不解地问:“为何不愿?”
听她这样问,沈渊心中怒气愈盛,抬眸紧紧盯着她看,企图从她神色中找到一丝别的痕迹。
可惜她平静如常、仿佛在与人商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让他十分挫败。
他心中有些失望,神色黯然,冷声道:“陛下莫要为我的婚事费心,我对梁姑娘无意,对其他的女子亦是。”
说完便埋头书案接着奋笔疾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见他如此,段曦宁倒也没有多说,眼见天色不早了,便回了乾阳宫继续看剩下的奏表。
头一次做媒就被如此抵触,这让她不免心中感慨,看来这礼部侍郎保媒拉纤的活儿,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好的啊!
以后她再也不嫌弃礼部侍郎巧舌如簧油腔滑调了。
回到宣政殿,素筠听说她今天居然去撮合沈渊和梁臻宜了,又惊讶又哭笑不得:“陛下怎么好好的想起做这种事了?”
“不是你说的嘛,挚爱难以背弃。”段曦宁倚在案边,单手支颐,随意翻着一份奏表道:“朕是想,若沈渊能与大桓女子成婚,在大桓成家立业,成了我大桓的人,以后必定不会再想着梁国了。”
“不然,马上各藩国便要朝贡,沈鸿还不知要借机怎么忽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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