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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珂将配好的药包一一分类,又将值房打扫的一尘不染,然后泰然自若地提着个小药箱出了太医院大门,
后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墨太医!”
墨珂回过头眯着眼看见门里头走出来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
一身墨色宫服,急匆匆地奔了出来,手上还提了几个药包。
一走到跟前,展颜含笑着寒暄:“墨太医这么早就走啊?”
墨珂挑了挑眉,手指微微一指暮色渐浓的天,
言语调侃道:“我可没有小韩太医这么勤勉,这个时辰了还不回家吃饭。”
韩云筝如今年方十八,秀气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眸子被墨珂一调侃,立刻眯了起来,嘴上恭敬道:“论勤勉谁能比的上墨太医,就连咱们的刘太医也日日夸赞不停!”
“行了!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哪儿那么多有的没得。”,墨珂直接打断。
被戳破意图,韩云筝年轻的面上有些挂不住,
他将手里的药包递过去,面上含着恳求,
“墨太医,晚辈确实有事相求。”
墨珂将药包接过来,闻了闻便知,这是治哮喘的方子,
锐利的双眸看向他,“送去云台寺?”
韩云筝点点头,郑重道:“太医院里,只有墨太医是女子,云台寺里都是女眷,晚辈只能求墨太医帮忙了。”
墨珂皱了皱眉,手上这副方子,还是她亲手调整过的,从前宫里唯有一人有这哮喘之疾,便是宁帝的宠妃如妃娘娘。
“当年她的搭救之恩,你竟记到了现在。”
韩云筝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晚辈寒门出身,当年若不是如妃娘娘,只怕晚辈也没有今日。”
“如妃娘娘宿疾缠身,晚辈实在不忍心。”
墨珂赞赏的点点头。
“医者仁心,应该的,明日我亲自替你送去。”
韩云筝脸上露出恭敬,拱手道谢。
…
出了宫门后,墨珂去了最近的集市上简单吃了些饭。
随后提着药箱在闹市上晃荡了一圈,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才寻了辆马车,
径直去了平江侯府。
…
温清越将今日下发的圣旨拿给墨珂,
旨意是让温清越即刻启程回东南,
墨珂看后,面色未动,她早有预料,“他必定不让你在京城呆太久,一来东南倭人的头领未抓住,随时有来犯的可能,二来……”
温清越将话接过来:“二来他怕我私自带走阿鸢!”
墨珂点点头,将心中的疑虑说出:“阿鸢走了已有三日,除了昨日下了个封止鸢宫的口令外,再没别的动静。”
“难道……他想开了?”
温清越思虑良久,
轻皱起眉摇了摇头,那日在朝堂上,群臣威逼,圣驾大怒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与陆迁在宫外传播谣言,说服文臣,为的就是在朝堂上逼他当众允诺将阿鸢撵出宫。
谁知今日上朝时,那些文臣对于此事竟一字不提,甚至在他宣布将止鸢宫封了的时候,还称赞他英明卓然。
就连陆迁,提及此事也讳莫如深,
温清越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下了朝,拉住一向与他交好的文臣刘大人才得知,一夜之间,文臣们家里的长子嫡子,都被打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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