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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陆震带头打了野猪下山,她肯定心里更不舒服了,可她自己不敢出面,光让你去当那个坏人,心眼子比泥塘子里的莲藕都多,真是坏得很。”
秦氏的话,让刘珍妹听后觉得非常有道理。
虽然她也嫉妒姜悦一胎能生带俩棒的小子,她也嫉妒陆震打了野猪,而自己儿子却在医院里躺着。
可毕竟自己这么倒霉,总得有人为这场风波买单。
姜莲无疑是最好的买单对象。
于是刘珍妹听着正门外婆娘们的骂骂咧咧,她则在后门骂起了姜莲:
“骚精,贱-货,你自己生不出儿子,也不学着姜悦一点,成日里拿老娘给你当枪使儿,行啊,你倒是给老娘生出个孙子给我瞧瞧……”
“尽生赔钱货,这么些年肚子也没个动静,我们老孙家娶你当祖宗供着还是咋地?现在就是因为你和姜悦的关系,把霉运带到了家里来,连带着把我儿旺旺给坑害了,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赶紧去县医院给我伺候着,要不然就休了你回娘家!”
门后的姜莲听得浑身止不住颤抖,然后就气哼哼拉扯着女儿回了娘家。
等她以后进城发财了,休想让她再对婆家有好脸色。
讨债风波平息后,陆老大和郭银枝就回了家。
那郝丽菊也没出去,就待在家里陪着陆母说说话。
她主要是担心触霉头,害了自己肚子里的福娃。
郝丽菊明面上在安慰陆母,实在是在添油加醋,又把矛头指向了姜悦肚子里的灾星上。
陆母都信了,只恨当时没有把那灾星给流了。
刚好陆老大和郭银枝回来,两人在外头听到了郝丽菊不停编排姜悦的话,不停抬高自己肚子里的身价……
郭银枝已经听不下去了,出现在门口,道:“郝丽菊啊郝丽菊,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讨个债你都能扯到福娃灾星上头去,我墙都不扶了,就服你!”m。
笑话,要是真让婆婆认定郝丽菊肚子里的是福星,那以后生下来还得了,啥好事都跟福娃挂上边,那自己几个儿子在婆婆面前还有地位吗?
岂不是他们大房做啥都是白搭!
这事,郭银枝是不允许的。
郝丽菊不甘示弱,反击道:“本来就是啊,二哥一家倒霉事不断,不就是灾星带来的吗?”
“谁活着没点灾没点难啊,你咋就光惦记着人家倒霉,不想想人家也有撞大运的时候,回回都能抓到野物,就说这次讨债,那都是刘老婆子在外瞎说八道,还去几家农户那里挑拨,好在老二赶回来,手里已经拿了公社证明,明天就能出发去拿货哩!”
陆母听后,精神立马为之一振,“真的?”
陆老大说:“是啊娘,等到老二把货拿回来,再一卖,就能把债还清了。”
陆母拍手大笑,“这好啊,总算是要把债还了。”
这可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能还债就太好了。
郝丽菊却笑不出来,坐在旁边生闷气。
郭银枝阴阳怪气起来,“哟,怎么瞧着某人还不高兴咧?一家子骨肉,某些人是不是一直盼着人家倒霉?”
郝丽菊:“大嫂,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陆老大也让媳妇儿少数说一点,“娘还不舒服咧,你赶紧去做饭。”
郭银枝哼了一声,走了。
陆老太也劝郝丽菊,“你也没老是针对二房,我寻思着啥福娃灾星的,估摸着老神仙说错了。”
她是希望老神仙说错了。
她也不求家里的孙辈有啥大富大贵的命,正常一点就行了。
然而陆老太的话,无疑像是一把钝刀直接戳到了郝丽菊的心口上,疼得不行。
自己肚子里福娃的地位再次受到了质疑和动摇。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郝丽菊攥着手,咬着牙,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负气离开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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