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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似带着无法言喻的忧伤和悲怆,随山风脉脉流出,缠绵悱恻,勾起心深处隐藏的忧伤。
箫声呜咽下去,只剩潺潺水声和徐徐风声,他抚着萧,悠悠叹了口气,他始终无法置她不顾,她是他的深渊,他堕落后只能仰头从万丈之下寻找那一丝光亮。
“你喜欢她哪一点?”她幽幽问道。
姜澈身子滞了一滞,眼底的哀伤在他缓缓转身之际消弭不见,一袭白衣映入眼帘,他极轻的皱了一下眉,握箫的手紧了一紧,迈步走过她身畔。
“你不愿告诉我?”
青色衣摆微扬,他淡淡道:“何必问理由呢,世间有些事本是很奇妙,遇上一个人,或许就是宿命,无法摆脱的宿命!”
“宿命?!或许真是宿命呢!”殷涵旋苦涩一笑,心中一阵凄凉,身子虚弱的倒下去。
当她幽幽醒来,已是在静室中,问绿和迎双静候在榻前。
她轻揉额头,轻叹:“这副身子骨是要废了!”
问绿和迎双忙在一旁劝慰着,顺道简略的将姜澈背着她回静室的事提了一提。
殷涵旋幽幽闭上眼睛,为何在自己失落的时候,在自己无助的时候,身边的人却不是他?当她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他后,他潇洒的撇开了她。原来男人的话真需留心,如今的她是把自己置于一个怎样的境地啊?
她黯然起身,斥退了问绿和迎双,独自而行。
轻抬手抚摸着树干,似又见他的柔情,一滴泪滑落:“你真的如此绝情吗?”
他轻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住她的头:“我也想如此绝情,但对于你,我做不到!”
殷涵旋一阵哽咽,挣脱他的手:“我不想再见你!”
萧颂窜起两步紧将她锁在怀里,薄唇覆了下去,渐渐将她融化。她想逃,终究逃不了,想着,如果痛,就让她痛得淋漓尽致吧!
他轻抿了口茶:“不知丞相大人不辞劳苦到碧慈寺见在下有何指教?”
殷正良捋捋胡子,轻叹了口气:“你为何未离开京都?”
“有时离开并不意味着放弃,放不放手全在一念之间,心若放下,一切自在!”
殷正良起身,双手负背,看着梧桐树顶:“老夫不否认,你是个极难得的君子,但她有她的命运,她有她的劫数!”
姜澈淡淡呼了口气:“只要她幸福,我无怨无悔!”
他摇摇头:“情太伤人,触碰不起。一直以来,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总是让人不愿忘记。如今她已是瑨王妃,若能放下就放下吧,你该知道怎样的抉择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姜澈低眸望着橙黄浓厚茶汤,涩涩的笑浮现唇角,她总是这样令他选择两难,如阵烈火,席卷而过,他什么都不剩。
“一直听闻你的棋艺不错,不知能否陪老夫下一盘棋?”
“还请丞相大人指教!”
东厢房院中,两人石桌前对坐,弈逢对手,一盘棋走了整整一下午,尚未分出孰赢孰输。
殷正良微眯着眼,棋,讲究布阵、通观全局、攻心为上,而他,一个年轻的男子,做到了。他非池中之物,顺则熙朝良佐,逆则衰世乱臣。
“可曾想入朝为官?”
“山水之趣,云游之乐!”
殷正良笑笑,不再说话,再僵持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姜澈一眼,留下残局离开了碧慈寺。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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